宇文启胤挑眉,眯着锐利地鹰眸细看德妃的反应,“德妃,你看不出你这未来的儿媳怎么了?”
“老夫人回府,清璃该是最开心的人才是呀!”德妃说着,心凉了半截,“皇上,您宣召臣妾过来,不是为给吉儿和清璃商定婚期么?照理说,也不该皇上与我商议,还有苏府太夫人,静妃娘娘,丞相,都该一并聊一聊的,这聘礼,臣妾还没准备好呢!”
清璃看出德妃对自己的境况并不知情,而且宇文吉和溪影都盯着她的脖子,德妃却一脸的欢喜担忧都溢在脸上,似生怕她这个飞升为公主的准儿媳跑了。
“皇上,依清璃看,还是让九福公公带德妃娘娘暂去茶室里品品茶吧,德妃娘娘上来那百级长阶,一定口渴了!”
“清璃,我不口渴,咱们商量正事儿呢,喝茶做什么?”德妃一头雾水地环看周遭,这才发现,内殿里还有许多御医在忙碌,却不知在忙些什么,个个眉宇凝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
宇文启胤失望地看了眼宇文吉,冷声道,“九福……既然德妃也不愿喝茶,你暂且送她回宫吧!”
“是!”
德妃这就朝着溪影摆手,示意她过来扶着自己。
宇文启胤不耐烦地肃冷摆手,“德妃你先走,溪影得留下。朕有事问她。”
德妃对上他沉重迫人的目光,心头一凛,忙快步退了出去。她不是不知道,溪影这些年喜欢宇文吉,难道,事情暴露了?若是暴露了,皇上最多不过是数落两句而已……
见九福跟在身后,她到了百级长阶的边沿,才问,“九福,到底什么事?”
九福一甩拂尘,不禁慨叹清璃那份仁慈,若搁在别人,被谋害了性命,不让那凶手死全家才怪。
“娘娘,溪影姑娘是溪谷药王的徒弟,您是知道的吧?”
“本妃
自然知晓。”
“娘娘知道溪影姑娘与三殿下给璇玑公主下了毒蛊吧?”
德妃惊愕地一把扯住九福的手臂,“你说什么?毒蛊?溪影和吉儿么?他们为何谋害清璃?”
璇玑公主,就是清璃的封号呀!一听说清璃被封为公主,她一直在猜想封号,没想到皇上赐了“璇玑”二字,矜贵玄妙,区别于一般公主那些嘉,柔,美,淑之类的字眼,又清丽脱俗。自觉那丫头就是属于自己儿子的,在嫔妃面前,她都觉得能挺直腰杆了。
可是现在……她心心念念的儿媳怎么就被自己的贴身宫女给谋害了呢?
“不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老三定然没有参与!我要去找皇上……”
九福忙拉住她,“璇玑公主看出您是无辜的,把您支出来,便是等同于恳求皇上,留了您一命。若您回去了,怕是这事儿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可是,吉儿……吉儿除了我,再没有别人可依,他好不容易有今日!”
德妃说着,甩开了九福的手,就又闯进御书房里。
清璃强硬睁着眼睛,看着宇文吉,见德妃闯进来就跪趴在地上,眼泪就莫名其妙地滚下来。这女子也是可怜。
宇文启胤没有多审,只是看了她一眼,沉声问宇文吉,“老三,你说吧,这事儿咱们怎么处置?”
宇文吉看了眼溪影,“父皇,您说的事儿,儿臣并不知晓,儿臣也不知世间有如此毒蛊存在,儿臣前阵子,与清璃每日一同用膳,她烧菜,儿臣训兵,我们已然如夫妻无疑……且儿臣愿意用性命去保护清璃。”
宇文启胤侧首,“清璃,老三如此说,你可有证据证明事情是他做的?”
清璃沉默摇头。本要多解释一句自御仙楼的事,却就怕多说多错,反被宇文吉一口咬定是宇文恒下了毒蛊,届时,就算宇文恒
在眼前,怕是也有理说不清。
宇文吉给她弄这毒蛊,便是笃定了这事儿模糊混淆吧!这人的阴毒,真是无人能及了。
宇文吉看着她虚弱地样子,上前握住她的手,“璃儿,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我知道你怨我,你怨得对,是我疏忽,没有保护好你!”
清璃抵触抽手,再不愿让他碰自己。
宇文启胤见状,阴沉地皱紧了眉头,眼角眉梢,都露了杀气。
若是他承认了自己下毒,这事儿倒是还好办,如此不肯承认,也寻不到证据,这心思才真是可怕。
德妃见境况不妙,忙道,“皇上,臣妾可以作证,溪影一直倾慕吉儿,定是因为妒忌,才暗害清璃。”
溪影不可置信地怒嚷,“德妃娘娘,您这是何意?溪影效忠您这几年,出生入死,无一处不尽心,溪影喜欢三殿下没错,但是,这……”
德妃忙道,“皇上明鉴,每次臣妾夸赞清璃,溪影都从旁咬牙切齿,还说清璃的坏话,臣妾每每听得心头不适……没成想,溪影竟做出这等糊涂事。当初她入宫,臣妾就觉得江湖女子行事肆无忌惮习惯的,拒绝了几次,吉儿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