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璃双颊彤红如云,厚着脸皮辩解道,“倒不是看不够,是每次看,都觉得和前一眼看的不同!”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玄素玄怡宛心宛丽一阵调侃地怪叫。
宇文恒也不禁双颊涨红,不自然地轻咳两声。
“皇后的意思是,朕……今日穿得新龙袍,和昨日的不同!”
大家就不禁格外看宇文恒的新龙袍。
清璃视线也略过他一身紫色绣龙锦袍,却看在眼里的都是他肩宽背厚,窄腰长腿,还有那张惑世妖颜,一时间,她不禁就口干舌燥,趁众人不注意,她从他身上挪开视线,端着茶盅猛喝两口。
刚才她倒是没看这龙袍,不过,他穿紫色尤其俊艳无俦,满亭的女子,加上那亭子外在微风里摇曳的牡丹、月季、芍药、兰花,以及琉璃般湛蓝的天空,都被他反衬的黯然失色。
这一幕,回头她定要画下来。
刚刚阁下茶盅,她手腕就被暖热的大手扣住了,她眼前一花,人就换了一处位子。
她唯恐自己落在了夫君的腿上,惶惶看了看椅子,发现皇帝夫君坐在祖母左手边,自己坐在他的右手边,方才松了一口气。
“你……你……你怎还在这里?不忙啊?”
“不能总忙,陪
家人的时间,朕还是有的。”
清璃一颗心冷不丁地又被甜透了,见宫女们拿给祖母和母亲的茶来,给宇文恒斟茶,她忙道,“给皇上喝本宫搭配的枸杞八宝茶,能清肝明目的。”
“枸杞八宝茶?”老夫人笑道,“果真是嫁出去的人了!怎不叫我们也尝一尝你的枸杞八宝茶?”
“祖母要喝,我叫宫女冲两壶来,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只是平日缓解疲劳,养肝明目……”
唯恐清璃再被玄素玄怡等人调侃,不等她说到固原养肾,宇文恒便打断她,“你不是还搭配了荷叶粥么?回头写张方子给王府的膳房,让他们熬了荷叶粥来,给老祖宗尝尝。”
“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祖母,娘亲,我用了特殊的法子搭配的荷叶粥,这个季节,正可祛火养颜。”
清璃说完,就忙不迭地叫宫女去准备,转头正对上宇文恒温柔含笑的目光,心尖儿又是微微一颤。
在这么一大群女子中,他还是有让她心慌意乱的魔力,那浅扬的唇瓣如花,总让她忍不住想扑上去狠狠吻两下……
宇文恒却是因为刚刚发现她,今日竟是穿得一身鹅黄的翠绿绣文的便装,头上也是侧绾着发髻,只两根步
摇簪,却这样简单的,铅华不染的打扮,竟是也丝毫不会显得失礼,反而更添几分叫人忍不住想亲近的温柔宁和。
注意到清璃又红了脸儿,他笑着挪开视线,叫来乐师弹奏慕容朝颜与缎瑶爱听的曲子。
宫女们又添了几分新的水果,宇文恒先给老夫人挪到面前一份,又给缎瑶一份,闲话家常般,随口说道,“母妃,过两日父皇带着皇祖母,皇兄,环儿都回来,朕特让珝儿也一并回来了,您看是让他住在宫里,还是让他住在王府?”
“这……”缎瑶就看老夫人的反应。可儿子的安危,她已然担心了许久,若非苏雅媚那一日说要杀珝儿,她也不会与苏世云闹冷战……可儿子真的接回来,何处安置,又是大问题。
清璃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祖母的神色,忙抢言道,“还是让珝儿住在宫里吧,母妃常来,宫里孩子多也热闹些,皇祖母也一定喜欢珝儿留在身边,我肚子里这个小的,也需要人陪呢!”
宇文恒忍不住打趣一句,“朕陪你还不够呐?”
“不够!人多了才热闹!”
“那……咱们多生几个!”
“……”清璃哑然,又涨红了脸。
“噗——”玄素玄怡又忍不住笑。
缎瑶一双肩膀都放松下来,瞧着女婿如此疼惜女儿,连带着也顾着她这母亲和珝儿,足以称得上是爱屋及乌了。
不过,宫里这乐师都生得清秀妍妍,女儿如此只安享荣宠也不是长久之久,还需要牢牢抓住这男子的心,每日给他些新鲜感,方不至于被厌倦了。
“璃儿,前几日,我让你多练琴艺,你可曾用心过?皇上忙于政务,偶尔也需得放松,乐师弹奏完这一曲,你便弹一曲琵琶吧!”缎瑶说着,这就命玄素,“玄素,去取我带来的琵琶,给璃儿备着。”
为何非要弹琵琶呀?清璃实在搞不懂,母亲是怎么想的。
宇文恒忙道,“不必麻烦玄素去拿琵琶了,阮宏,去御书房搬朕的琴来给皇后用。”说完,他就朝乐师摆手,“你先退下吧。容皇后想一想,该弹什么曲子取悦朕才好。”
对上他提醒的目光,清璃心头警惕地一哆嗦,唯恐母亲再提琵琶一事,忙道,“我自己编了一首曲子,不知道合不合母亲的心意……”
缎瑶失笑,这丫头怎可能会编曲子?“你能弹成曲调,不招惹你夫君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