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个疏忽,有点不好意思。想到这里,就补充道:“院长,我知道书院里议论我的时候,有反对、支持和中立三派,今晚我给书院留一桌,由您带队,到时让三派各派三名代表参加,您看如何?”
林翰增没想到苏圣平来这么一手,想想也不是什么坏事,道:“可行,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万一学生在现场有过激的行为,你可不能发怒。”
苏圣平笑笑,道:“您放心,我还不至于和学生一般见识。”得到肯定的答复,林翰增这才告辞离开。
林翰增走后,苏圣平又考虑了一会今天晚上的事情,想到今天忘记邀请林翰增这样的纰漏,觉得是时候组建自己的秘书班子了。
算好时间后,坐上特制的马车从靖海使衙门进城到海商酒楼,一路上看去府城并没有什么不同,也许这是有史以来最为“低调”的一次造反。府城很多百姓根本就不知道一夜之间,泉州的统治者不再姓赵,改成姓苏了。
尽管市面上比较平静,但是侯望楼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实行的是外松内紧的防卫措施。除了调进城内的国民军守住四座城门,今早又陆续调进来一部分国民军驻防在紧要处,府城内更是随处可见一队队巡逻的捕快。这些捕快六人一组,其中一人是小组长,必要时六个人可以组成两个三才阵应敌。
捕快的来源,一半是武世庆掌管的原府城捕快,另有一半是宝岛抽调来的。但组长基本是宝岛抽调来的人担任,这倒不是卸磨杀驴,而是府城的捕快不熟悉规矩。
而且,武世庆也明摆着告诉他们,这不是忘了他们的功劳,而是要让他们跟着学习宝岛那边的规矩。更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们,学好了、干好了,日后别说是一个小组长,更高的职位都有。
那些捕快也是聪明人,自然懂得武世庆的意思,暂时的学习和隐忍是为了日后更好的前途,在这个关键时候如果捣乱的话,恐怕武世庆就不会念旧情了。
一路上看市面平静,苏圣平也很满意。这次在泉州造反,是必须要走出的第一步。造反的过程平淡无奇,但接管泉州则是造反的关键一环。这既是对对司令部和民政系统的一次考验,更是一次提前的演习。
日后会攻打占领更多的城市,如何快速的稳定统治是摆在面前的一道实际的问题。别的地方可没有泉州这么好的基础,也很难能够这么快就调来这么多训练好的人。而且有些事情最好是用当地人,一溜烟的用外来人,也不利于稳定统治。那么到时如何培训当地的人手,如何稳定市面,如何防控可能存在的风险,等等问题都要在泉州这边先演练一次,总结之后以便日后推广。
因此,如果泉州都搞不好的话,那别的地方就更难了,到时必然会引起不小的混乱,不可避免的给一些无辜的百姓带来无妄之灾。虽说这种事避免不了,但能少一例则少一例不是。好在侯望楼、武世庆他们没让人失望,市面上商贾、百姓往来不辍,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对战乱的担心,商家也都照常营业,这样就很好。
靠近海商酒楼,防备就森严许多。今天,因为苏圣平是临时的请客,虫子他们为了安全起见,也是费了不少心思。苏圣平的安全实际上并不需要太担心,他乘坐的马车是特制的,床弩都射不穿。身边的三十个贴身护卫是精挑细选的国民军军士,以一当十不成问题。
再者泉州如今已被完全控制,想要埋伏暗杀苏圣平,不仅要知道出行的时间、路线,还要有足够的武力,真要有人能做到,那信息部就该集体自裁了。反倒是海商酒楼这种集体吃饭,人多眼杂的,闹出点什么事情比较容易。
因此,为了今天晚上的请客,虫子特意包下海商酒楼,并以海商酒楼为中心构筑了三条安全防线,第一条是苏圣平身边的三十个护卫,第二条防线则是信息部的队员,第三条防线则是那些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