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还找到了替劳庄头抓蛇的家丁,他也供认劳庄头在张白浪死得前一天让他次日抓条蛇来。
劳庄头还欲狡辩,潘茂道:
“不碍事,既然有了嫌犯那就先锁了去拷打一番,不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晓心下迟疑,米细腰哭哭啼啼地道是劳庄头指使的她,耗子药也是她给的。
潘茂示意把两个人都锁了去,劳庄头知道被拷打不好受,还在那儿求饶。
林晓道:
“你现在认罪,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劳庄头思虑再三,潘茂等不及了示意先打一顿再说。
劳庄头便立马跪下磕头认错,说自己是鬼迷心窍了,全因这两年他管的庄子不好,张白浪又不断打压他,他也是迫于无奈才走了这条路的。
林晓冷笑连连:
“你在这儿干了那么多年,就是雁过拔毛也够你做个几十把鸡毛掸子了,分明是你自己贪得无厌心地歹毒,还在这儿装!”
潘茂示意人把他们抓走,门口的佃户指指点点,有的人说杀得好,这张白浪不是好人,还有的说劳庄头也不是玩意的。
看样子这儿的佃户是深受这些庄头的剥削。
马庄头和刘庄头有些唇亡齿寒之意
,心有灵犀地看对方一眼,纷纷起身道:
“这么晚了,潘大爷去我们那儿吃顿便饭?”
潘茂道:
“今儿晚了,我就在张家待着,诸位请回,明儿我还有事和你们说呢。”
送走二位庄头后潘茂又示意人去劳家看住劳庄头并劳家上下一干人等。
孙小妹总算松了口气,请潘茂过去用餐。
这顿饭十分丰盛,摆盘都精致地很,有几分公主府的意思,张白浪家这已经超越了庄头一身份,过得堪比地主乡绅了。
孙小妹不敢坐,让光宗耀祖旺家丰田坐着,她就站着在旁边布菜倒酒。
张丰田屁股挨了一下凳子又起来,过去请孙小妹坐下。
孙小妹摇摇头,催丰田赶紧坐。
潘茂道:
“张夫人请坐,我有话跟你说呢,林娘子也坐吧。”
孙小妹这才挨着林晓坐下,林晓冷眼看去,有潘茂的缘故连光宗也装出个沉稳的样子,只是孙小妹不敢让几个姑娘出来见客。
光宗耀祖给潘茂敬酒说恭维话,这熟练世俗得让林晓觉得汗颜。
酒过三巡也该说到正事上了,张光宗道:
“虽然我爹死了,但是不要紧,我跟我弟平时就学过怎么管理庄子,如今
我们接手一应都是全的,今年的租子一定一分不差地收上来!”
他说这话气势磅礴,完全没有刚刚那小鹌鹑的样,林晓都混乱了。
潘茂笑道:
“你们还惦记着管庄子呢。”
孙小妹闻言心跳得厉害,张光宗着急道:
“这按规矩,是我来接手这庄子。”
潘茂冷笑道:
“你们打量驸马为什么派我来?实话告诉你们,那是有人告状,说你们几个庄头压榨这佃户,成天干着瞒上欺下又欺男霸女的事,驸马听了气得不行,派我来整治你们。”
“轻则训斥,重则就要把家抄了把人发卖掉。”
孙小妹吓得给潘茂跪下,还让四个儿子跪着,哭道:
“大爷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吧!”
潘茂让她起来,道:
“就是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今儿才在你这儿,提前告知你们一声,看你们有没有悔改的心。”
孙小妹连忙道:
“有有有,我们早就知错了。”
她膝行道几个儿子旁边,推推他们道:
“从前是张白浪他不好,成天干混账事,但这几个孩子都是好的,他们知道不对,他们肯定能改!”
光宗耀祖也一口一个他们知道错
了,他们会改等等。
林晓却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旺家丰田年纪还小,好好教导约束还有很大挽救余地。这光宗耀祖有样学样,顽劣的性子已经深了,且正处于十二三岁该懂道理却又不听道理的年纪,难啊。
潘茂也冷笑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是张白浪的儿子,天天跟着他学,能学个什么好?”
张旺家道:
“我们跟着林先生学,她会教我们好!”
潘茂问:
“哪个林先生?”
张旺家道:
“这位林先生。”
潘茂诧异地看向林晓,眼中有欣赏钦佩之意:
“她能教得好你们?”
张耀祖忙道:
“能能,这两天我们跟着她学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