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一脸悲痛,重重地磕着头。
赵琏就站在她的近前,脸上悲喜难辨。
不过很快,他轻笑一声,伸手将刘老夫人搀扶起来:“老夫人多虑了!朕刚才才说过,刘家是朕的舅家。朕的心,是永远向着刘家,向着老夫人您的。”
“老身多谢圣上对刘家深情厚谊,老身……惭愧、惭愧得很哪!”
刘老夫人洒泪洗面,还想再拜,却被赵琏搀扶着坐下了。
“老夫人且歇着吧,朕去看望一下病重的母后。”
说完这句,赵琏便离开了。
他一走,外面便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须臾之间,大内侍卫便将偏殿围得水泄不通。
刘老夫人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言语。
最后,她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苍凉又落寞。
来时,她信心满满的畅想着未来,想着各种算计,想着刘家的繁华昌盛。现在回忆起来,却只觉得讽刺。
极其讽刺!
一滴泪,划过了眼角,滚落到地上铺设的昂贵波斯地毯里。
——
赵琏沉着脸再度走进宝慈宫的寝殿里。
里面,太后娘娘撕心裂肺的哭嚎依然没有停歇。
不过这一次,再没有人能阻止赵琏进入。
赵
琏直接一挥手,便有人上前将阻止的几人悉数拖了下去,旋即他大步流星越过绣着百鸟朝凤的锦屏,出现在太后面前。
之前他虽然知道,太后已经怀了身孕,可等他真实看到腹部高高隆起的自己的亲娘后,他心中的母后形象在刹那间,坍塌了!
“圣上!~~”
他的强行闯入,自然惊动了正忙碌着,为太后娘娘接生的老嬷嬷。
老嬷嬷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勃然大变:“圣上,您不能来这里。您……快些出去!快……啊!~”
老嬷嬷话没说完,就直接被赵琏一耳光甩了出去。
老嬷嬷一头撞到锦屏上,旋即便没了动作。
很快,她的身躯就慢慢软倒下去,只在那百鸟朝凤的锦屏上,留下了一道艳红色的血渍。
显见得是没救了。
“萍儿!~”
太后大喊,却唤不回那已然消逝的生机。
她顿时急了,拼命地喊萍儿的名字,还试图蜷缩起身子,阻止赵琏那几乎喷火的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上。
“真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你既然还惦记着那个老家伙!我的好母妃,您可真是……对下人有情有义啊!”
这番话,几乎
是从赵琏的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
太后疼得满头大汗。
她挣扎着,捂住自己的肚子,却苦苦哀求:“皇儿,皇儿!母妃真不是故意的,母妃也不想啊……”
“你这番话,还是下去和父皇好好说吧!”
赵琏阴狠地说完,转身就走。
“皇儿,皇儿你等一等……哎哟!”
太后娘娘因为太过用力,直接从榻上翻滚在地上,腿1间的鲜血洒落在白色的地毯上,迅速将地毯染上了一片血红。
“皇儿,母妃死不足惜,只盼着皇儿能早日开枝散叶,保我大赵朝万年太平!”
赵琏只脚步一顿,随即冷哼一声,转过锦屏,便迈步出了寝殿。
“皇儿!”
太后强行从地上站起,试图追出来:“我死不足惜,可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历经了千难万苦,还是安然留在我的肚子里。他好歹也是一条命!还请皇儿看在你我母子一场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吧!”
“我放他一条生路,可谁来放朕一条生路?一旦传出消息,一国之母的太后娘娘,居然是个因乱后宫的女人,还因此怀了野种!朕又该如何自处?你说,说啊!~”
赵琏暴怒的眼,一片
血红。
他转了出去,果断下令:“来人!把替太后诊治的太医给朕带上来。”
太医来得很快。
被大内侍卫提溜上来时,一个个早就瘫软成了一摊烂泥。
有的垂头丧气,有的不住求饶,还有的只是一脸只求速死,再也半点求生意志。
“一群饭桶!你们好大的狗胆!”
他恶狠狠地盯着这群太医,“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你们一个个拿着朕的俸禄,却连……都诊断不出。这样的庸医,朕留你们何用?!”
一群人抖若筛糠,谁也不敢回答,只不住地求饶。
“太后娘娘病重,都是这群庸医误人。”
圣上果断下令:“把这群庸医统统拉下去,抄家,处斩!”
“遵旨!”
这边便有人飞快出面,把人带下去。
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