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你带我先去看看公主。”商语凝看齐令羽都要急得哭出来了,赶紧拉着齐令羽的手往里面走。
长宁长公主躺在床上,屋外跪着三两个太医,他们都低着头看上去慌张极了,看来是因为治不好长宁长公主的病怕被圣上怒急之下砍了脑袋。
商语凝虽然也有些着急,可是一想到前世的长宁长公主是三年后去世的,如今这么一遭许是被什么冲撞了也有可能是身体太娇贵导致病毒侵体,总归不会要了命的。
齐令羽和商语凝进了屋子,苏时亦和苏墨远也跟在后面,长宁长公主的房间内是一股很重的药味,几乎是瞬间,苏时亦就皱起了眉头,可商语凝和苏墨远却面不改色。
商语凝蹲到床边,拿出长宁长公主的手垫在一个枕包上给她把脉,慢慢的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阿凝?”齐令羽见商语凝面色凝重,有些慌张,“是什么大病吗?”
“这倒不是,只是公主身体早有沉疴,如今秋风萧瑟寒气入体带动了公主体内原本的病症,是以病来如山倒看上去格外严重。”商语凝把长宁长公主的手放回被子里,“如今要公主痊愈,只怕得慢慢祛除沉疴,否则便是好了也是元气大伤寿数无几。”
商语凝还有话没说,她这次彻底了解了长宁长公主的身体,才能知道为什么她在三年后便去世了。
如今这场大病前世也出现过,只
是当时的太医只顾着去热,没想到这场大病是长宁长公主身体陈旧的病症带来的连锁反应,所以前世的长宁长公主便是好了也虚弱不堪,撑了三年便离世了。
想起前世长宁长公主去世后齐令羽的遭遇,商语凝抿了抿唇,拍了下齐令羽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母亲的。”
“谢谢阿凝了,你要用什么药只管说。”齐令羽眼眶红红,但是还有些疑惑,“但是你说母亲的什么沉疴,那是……什么东西?”
她印象里母亲一向是尊贵非凡的存在,是皇帝最宠的妹妹,也被她的父亲万分呵护,别说沉疴了,便是生病也是很难的事情。
可商语凝说她母亲体内有沉疴?都是久拖不治才能成为沉疴,她的母亲贵为长公主,怎么会有久拖不治的时候?
驸马一直站在一旁,听见齐令羽问这两个字眼神一暗,里面翻滚着心疼,“好了阿羽,不要问了,让元姝郡主给你母亲开药去吧。”
齐令羽不解,但是看父亲严肃的脸又想到母亲的病要紧,也不纠结了,“阿凝你去写方子吧。”
苏墨远跟着商语凝一起去了,他的医术也不错,有他和商语凝一起为长宁长公主写药方那个,驸马和齐令羽放下了心。
苏时亦颇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他不懂医术,从小和长宁长公主也不太亲,站在这里倒像个外人一样木。
驸马一直在用冷水浸湿的毛
巾擦着长宁长公主的额头,齐令羽则在旁边负责把换下来的毛巾用冷水洗净替换。
左看右看,这个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在意他,他在这里不仅无用还有些碍眼。
苏时亦也不想讨人嫌,朝驸马行了一礼,“姑父,今日来看了姑母,既然这里忙做一团,我便也不继续打扰了,告辞了。”
驸马眼眶红红,拉着长宁长公主滚烫的手,对苏时亦点了点头。
看着驸马对长宁长公主那深情的模样,商语凝叹了口气,情不自禁的感叹,“这个世界还是有情人多。”
苏墨远轻笑了一下,“是啊。”
但是商语凝还是有些不明白,她一边把手里的药方递给苏墨远让他看看有无错漏一边开口,“可驸马这么爱惜公主,公主以前怎么会留下落胎的沉疴呢?”
落胎对女子来说的疼痛不亚于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所以无论是落胎还是产子,妇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精心养护,否则身体就会留下各种各样的病痛。
可按照长宁长公主的尊贵程度,落胎后定是会精心养护的,为何还会落下这样的病根?
苏墨远沉思片刻,默默道,“你可知现在的驸马是公主的第二任驸马?”
“啊?”商语凝还真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齐令羽已经十五了,可她是在公主和驸马成婚后多年才出生的,驸马不愿意让公主承担生育之苦,是公主想要
自己的血脉才坚持生下齐令羽。
这样的佳话到现在还在流传,大家都知道驸马和公主伉俪情深,不少在室闺阁女都盼望着以后成婚也遇到一个像驸马一样深情会疼人的。
从来没有人提过长宁长公主之前竟然还有一任驸马。
“长宁长公主的第一任驸马,是李氏子。”苏墨远的声音有些沉,“当时陛下即位需要李家支持,就把长宁长公主许给了李家,可李家权却比皇权都大,那个李氏子宠妾灭妻,连管家权都给了小妾,甚至纵容小妾冲撞公主导致公主流产,还拖着时间不许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