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语凝有些震惊,她从来没想过长宁长公主看上去那么乐观幸福的人以前竟然所托非人。
要知道长宁长公主从先皇那里便是受宠的公主,一朝出嫁竟是直接从云端跌落深渊。
“陛下竟然就这么算了吗?”
“不,正是因为李氏子苛待公主,反而让陛下有了借口对李氏发难。”苏墨远说着竟然还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讽刺李家还是在讽刺皇帝,“可李家树大根深,他又被李家压惯了,便是有了借口也不敢彻底翻脸,只是让长宁长公主休了驸马,又从李家拿了许多好处便不了了之了。”
商语凝从苏墨远的画外音里听出来另一层意思,在外人眼里兄妹情深的皇帝和长公主,真的是外界看到的那样和谐吗?
皇帝当初拿长宁长公主的半辈子葬火
坑,长公主难道真的不怨?现在皇帝对她的好是真的兄妹情分更多,还是说愧疚更多呢?
商语凝脑子里思绪杂乱,她又想到了许沅的母亲永安大长公主,若不是长宁长公主是光明正大嫁过去的,恐怕在李家就要折掉两个公主了,还都是十分受宠的公主,皇室颜面何在?
良久,商语凝才重重的叹了口气,“东陵李家,果然嚣张。”
苏墨远轻轻一笑,把药方还给了商语凝,“没什么问题,只是公主要根治,恐怕得受些苦了。”
这是商语凝自己写的药方她当然知道,她想起齐令羽方才眼睛都哭得肿成核桃的样子叹了口气,“没事儿,我会告诉阿羽和驸马的。”
商语凝拿着药方去了室内,还在给长公主用冷毛巾去热的父女俩一看见商语凝眼睛都亮了,双双迎了上来,驸马不好开口,齐令羽直接激动的拉着商语凝的手,“药方可是写好了?”
“但是公主的沉疴拖延太久,若是要根除怕是要吃些苦头。”商语凝点了点头,“按照这个药方煎药,一个月,公主的病就会好,可在这期间,公主会呕吐发热咳嗽吐血,情状十分可怖。”
齐令羽一时之间有些犹豫,她便是看着母亲这样发烧都难过死了,“阿凝,不能有简单的治疗办法吗?”
商语凝爱莫能助的摇摇头,“公主这病拖延太久了,若不这样,便是治好也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