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恳请萧天阔能在顾初衍即位之前,暂且让他从用母姓,保留那一份属于母子间的深厚情感,成为她心中永远的小儿子。
待到初衍登基之日,他便需改回萧姓,正式承担起作为皇帝的使命。从那刻起,他不再只是一个人的儿子,而是万千百姓的天,要为他们带来安定与繁荣。
依照萧天阔对其母得宠爱,欣然答应了。原本萧天阔是打算等顾初衍弱冠之年,再接入宫中,改名号,封太子,赐府邸。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顾初衍即将完成最后一次历练、顺利继承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刻,萧天阔却突然暴毙。
出门在外的顾初衍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月之久。
当他踏马奔骑,回到北朝的时候,皇位上方坐着的是他最敬爱的皇兄,他对顾初衍说,“三弟,父皇临死前,最记挂的人是你。”
沈琢珺抬起眼帘,瞥到顾初衍眼中的目光,勾了勾嘴角,笑得隐晦。
顾初衍看向沈琢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唉~”萧夜安深深得叹了口气,忧心忡忡,“清妃娘娘是个心善的人,北塞的铁骑,踏入了北朝西北边部,使那边的百姓苦不堪言。清妃娘娘忧心忡忡,整日坐在佛堂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我北朝子民国泰民安。”
终于说到正题了,沈琢珺参透了萧夜安的惺惺作态,笑得谦和,“我朝皇上知道此刻陛下得不易,特派在下与北朝签订和平条约。”
“沈先生真是会说笑。”下方御史大夫纪道之,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沈琢珺。
眼中满是嘲讽,“签订和平条约?哼,我看是割地赔款吧。南阳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好啊。”
沈琢珺也不恼,只是淡淡得笑了笑,“大人所言极是,此番前来,正是要与陛下商议割地赔款一事。”
“割地赔款?”纪道之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怒色,“沈琢珺,你当我北朝是什么?任凭你南阳予取予求吗?”
“这位大人”沈琢珺微微抬眸,泰然自若道,“我南阳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大人们莫不是忘了,嘉祥城是我南阳的土地。”
“南阳的土地?”纪道之冷笑一声,“先皇在世之时曾说过,土地这个东西,谁打下来算谁的。”
“哦?”沈琢珺挑了挑眉毛,不以为然的语气中带着坚定“那便可以打打试试,我南阳的土地,寸步不会让给他国半分。”
“哼!”纪道之瞪着沈琢珺那双泛着精光的眸子,“你明知我北朝现在的局势,却还要趁人之危,真是非君子所为也。”
“大人错了。”沈琢珺金面下的脸色让人琢磨不清,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头一震,“我南阳只是,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罢了。”
纪道之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在座的所有人都深知嘉祥城是怎么从南阳夺过来的。五年的时间,嘉祥城产出的铁矿,足够北朝用十二年。
如今风水轮流转,待宰的牛羊换成了他们,他们心中皆知没了嘉祥城,拿什么跟塞北抗衡,所以这些人心中怎么能够甘心,把嘉祥城拱手相让。
见殿内无声,沈琢珺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如今北朝局势动荡,内忧外患,若是再与南阳开战,只怕会生灵涂炭。不如暂且放下恩怨,接受我南阳的提议,两国和平共处,共同繁荣。”
上方的萧夜安听此,不由微微颔首,对沈琢珺这番话表示赞同。
“沈先生所言极是。”萧夜安沉声道,“朕也深知,如今北朝局势不稳,不宜再与南阳开战。但是,嘉祥城乃我北朝重地,若是轻易割让,朕实在心有不甘。”
“陛下此言差矣。”沈琢珺轻轻摇头,“嘉祥城乃我南阳之核心要地,虽暂借予北朝数年,但若北朝贪得无厌,执意占为己有,必将付出沉重至极的代价。”
“这,,,,”萧夜安眉头深皱,面色苍白,“南阳有嘉祥城,我北朝也有山河十六郡,我朝愿以东部四郡换你一个嘉祥城,可好?”
“陛下!”
萧夜安此言一出,引得下面一众大臣得反对,“陛下,请三思啊。”
纪道之跪在殿中,身子低低的俯下,额头一下下的磕在地上,请求上方的皇帝收回成命,“山河十六郡乃我北朝得发源之地,不可分割啊,陛下。”
萧夜安看着下首这些迂腐的老臣,脸色露出温怒之色,“这也不行,那也不可。难道真要再与南阳开战,使我北朝备受首尾夹击吗?”
纪道之双肩塌陷,一双混浊的眼睛望着萧夜安,满脸忧色,“陛下,老臣等人并无他意,只是不想将先皇打下来的江山,拱手相让。”
“够了。”萧夜安脸色阴沉的可怕,“朕意已决。”
“陛下。”沈琢珺冷眼旁观这一幕,适当的开口强调道,“南阳要的只有嘉祥城。”
见萧夜安面露难堪,他清冷的嗓音悠悠回荡“嘉祥城借给北朝七年之久,若是陛下愿意附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