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上前,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却又发现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云涵彧缓缓抬起眸,望向小桃,他苍白的薄唇颤抖几瞬后,终于开口,“无妨,不过是一身皮囊而已。”
外面天寒风冷,云涵彧身上还带着几处未愈的伤口,要不是当时小桃及时给云涵彧止血疗伤,哪怕云涵彧身上没有致命重伤,也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张碑林悲切的望了云涵彧一眼,最后摆了摆手,让小桃把东西挪到房间里去谈。
大家都落了座,张碑林先给云涵彧探了脉,
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似乎比刚才更加忧虑。“彧儿,你体内的气息紊乱,几处经脉不畅,内里的问题,远比你表面看起来的要严重得多。”
云涵彧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师伯,忧不及性命,我自有分寸。”
张碑林闻言,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你的身体,也必须尽快调养,否则……”
“我明白。”云涵彧打断了张碑林的话,经过这几日的洗礼,云涵彧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了,“我爹娘致死保住的我这条贱命,我不会轻易弃掉。”
小桃在一旁听着,喜极而泣,“主子,您终于想通了。”
云涵彧轻轻勾起一抹微笑,以示安慰。“放心,我已经走出来了。倒是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小桃摇了摇头,“只要主子能够好好的,小桃就心满意足了。”
这几日她每天看着消沉的云涵彧,总担心自己一个看不住,云涵彧就会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此时看到云涵彧一扫之前的状态,重新恍然一新重新站起来,她比谁都高兴。
云涵彧点了点头,“师伯,,,,”
“师父!师父!”
云涵彧正要开口说话,便被一声女音打断,大家顺着声音往外看去。
一名青衣女子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师父,我打听到了,皇上好像正忙着接见北朝使团,暂时撤销了对云王余党抓捕的命令,我们,,,,,”
那青衣女子转过头看到云涵彧时,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彧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了这熟悉的称呼,云涵彧抬起头疑惑的看向眼前的青衣女子,“姑娘,您是?”
“哎呀!彧彧哥,是我啊!”青衣女子指着自己的脸,冲着云涵彧说,“小狼女!”
“你是小狼女?”云涵彧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除了眼睛其他完全和小狼女的样貌不像。
小狼女见云涵彧依旧不太相信的样子,便从怀中掏出狼牙,放在云涵彧面前解释道,“那天与你分开后,在去登州的路上,那位车夫便想取我性命。幸亏我嗅觉灵敏,提前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提前预防才免遭遇难。”
云涵彧看过狼牙,确实是小狼女的信物,于是他问道,“那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我当时在与车夫得打斗中,不小心坠入悬崖,被厉石划破了脸。后来我就晕倒了,醒来后就见到了师父。”
小狼女看了一眼张碑林,继续说“师父说我不光是毁了容,还种了一种慢性毒药,会导致伤口一直化脓恶化,无法愈合。唯一的办法就是换张脸,所以,,,,,”
“哎呀,先别说我了!”小狼女说着,视线落在云涵彧那头白发上,难过的问道,“彧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云涵彧低眸含着忧伤,对着张碑林一五一十的把最近云府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说了出来,包括沈君秋最后在冬至前一夜为他包的饺子,还有留给他的那封信。
张碑林手中拿着信,一字一言的看完了上面的内容,最后哀叹一声,“十年前,时桑怀突然召集你爹回京的时候,我曾劝过他。君主疑心已起,就算回去了,也不过是拖延几年而已。”
“但你爹不愿意将手伸向自己人,还是孤注一掷得回来了,结果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张碑林摇头叹了口气,曾经豪爽明朗的他,也因这次云府的事情,变得有些心灰意冷。
小狼女听完心中也是气愤不止,她攥紧拳头咬牙说道,“当那位车夫要向我动手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顾初衍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可惜我当时身受重伤,不能第一时间回来告诉你,不然,,,,”
“茶烟,住口!”张碑林呵斥一句小狼女,现在大家都知道顾初衍曾经和云涵彧的关系,极少的在云涵彧面前提及此人。
或许是知道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人,小狼女咬了咬唇,站在一旁住了声。
反倒是云涵彧面上无波无澜,看向小狼女,“茶烟?何时连名字也改了?”
“哼!”小狼女转过头一脸不屑的说,“司南月本身也不是我愿叫的,茶烟是婆婆在你走后给我取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是了!”云涵彧笑着点了点头,“当初只管你叫小狼女,却没想着给你取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