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小妾这私通之事很快就在谢府传了个遍,即便再怎么掩饰也难了,毕竟这事儿都告到了衙门,就算谢闻远有意想要去掩盖,那也是于事无补了。
家中现在缺少管事的,老夫人身体不好,谢闻远直接病倒,谢家旁支也有自己的事帮不上什么大忙,这重担自然是落在了谢婉眠这个嫡女身上。
谢婉眠上辈子就掌中馈以及管理家中大小事务,对这样的事情再熟悉不过,而且谢家关系简单,少了个叶姨娘自然是大权在握。
不过以防万一以后出来个和‘叶姨娘’相似的妾室,这次谢婉眠直接就开始替她的父亲择妾,免得到时候又来个不好相处的,她得好好挑选,不然到时候新来的姨娘和祖母拌嘴那可就不好了。
最终她瞧上了一位商户人家的女子,也是才刚刚失去了丈夫膝下无儿女,父母怜她孤苦这才接回了娘家,现在愁着找门婚事。
而她选择这位女子的目的也很简单,她家和谢家关系匪浅,常有布绸送到府上来,加上前世她去这女子家中买布绸时,那女子生性温良,还在她身体不适时帮了一把。
若是能够做谢家未来的当家主母,怕是也不错。
除此之外,她还选了几位自己较为满意的,先是拿给老夫人过目,再是让下人拿着那些选好的花名册递到谢闻远的面前。
当天,谢闻远不出谢婉眠所料的那般选中了商户人家的女子,毕竟那位娘子容貌比叶姨娘生的好看,她爹是个看容貌的,她早就知晓这点了。
于是,在谢闻远决定之后便开始提亲。
这等到把人预备娶回家已经是她婚后去了。
织拾见谢婉眠整日打理着府内有些操劳,便提议出门透透气。
谢婉眠也不想常日在家中枯坐,想着顺带出门去打理一番自己名下的铺子便同意了。
马车内,谢婉眠掀开帷幔看着窗外景色,一旁的织拾笑容浪漫道:“小姐,你看马上就要过了这个寒冬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再裁剪几件舒适好看的春衫,再买些好吃的到府上,对了,我们可以先去新开的酒楼尝尝新菜品,京城里不少人都说他们家做的麻椒鸭最是正宗呢。”
谢婉眠敛眉笑着,手指轻轻捻在了织拾柔软面容上,“你呀,出趟门光顾着吃去了。”
织拾手揉着脸,嘟囔道:“对于奴婢这小丫鬟来说,人生乐事就是吃喝玩乐啦,奴婢没有小姐那么风雅的爱好,虽识得几个字,但终究没什么大志向,平安喜乐就好。”
“巧了不是,你小姐我啊也和你一样,平安喜乐就好了。”谢婉眠俏皮地眨了下眼,拿起小桌案上的酥软糕点咬下一口,神情叹婉,小声重复了句,“平安喜乐便好……”
主仆二人很快来到了街市上,才下了马车,织拾就忙不迭地拿着手炉送到了谢婉眠的手里,“小姐,你畏寒身子骨也虚弱,上次被二小姐弄得现在都有些咳嗽,不若我们先到医馆再看看整治一番?”
谢婉眠点头,便朝着离他们最近的锦春堂医馆走去。
只是才行至一半,她忽然在街市上看到了牙人,只见这里面被关押的人形色各异,他们身上穿着最低劣的麻布,有些甚至衣不蔽体,其中有位少年,头发凌乱、面容被脏污抹黑,但若是凑近了些瞧便可看见他容貌尚佳。
谢婉眠揪着手里的帕子,她是万万没想到上一世何茗最为得力的助手此时还未被挑选走,她记得很清楚,是面前这个人装神弄鬼害的她怀孕时心神不宁,据说身手也很是了得,因为何茗将他从牙人手里救了过来,也算是忠心的很。
既然是左膀右臂,那她何不先一步挖过来呢?
“织拾,我们带了多少银子?”
织拾回道:“一百两银子。”
“好,我们这就买下他。”谢婉眠指着那个跪在奴仆之中的少年说道。
织拾看了过去,犹豫道:“我的小姐诶,你可决定好了,要是到时候老爷问责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放心,父亲最近被朝政和叶姨娘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哪有闲心管我买什么奴仆回府,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织拾只好答应,上前和牙人沟通,随后把那奴仆带了过来,“小姐,这是解药,若是这奴仆想要逃跑,到时候拿不到解药也会暴毙而亡。”
谢婉眠神色淡淡,语气也淡淡的:“你把解药直接给他就是。”
织拾这下直接僵在了原地,:“小姐,这……这牙人可是说过这奴仆生性顽劣的很呢,若是直接给了解药,到时候要是真的伤到了小姐,那可如何是好。”
谢婉眠点点头,“言之有理,但我有我的做法,你给他就是。”
织拾把那解药扔到了奴仆的手里,嫌弃似的退了一大步,“快吃吧,小姐心善赏给你的。”
少年抬眸,那眼神太冷了,狼扑食猎物似的眼神,锐利渗人,可谢婉眠也不怕,只是平静地瞧着他,少年带着锋芒的眼神逐渐消减了下去,打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