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望着他大步离开的
背影,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涩。
究竟是哪个女子,让赫连钦将她在心里放了一辈子呢?实在是好命。
叹口气,秦珂抱着药箱进了帐。
这营帐一看就是临时搭起来的,里面仅有一灯一桌一椅,靠里虽然还有个床铺,但却没有帘帐和被子。
秦珂少年时虽不太规矩,但后来年长了,便越发知道礼义廉耻,像这种没有丝毫遮挡的床铺,打死她也不会去睡的。于是考虑片刻,她便把药箱放在桌子上,自己则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夜越来越深,周围渐渐恢复宁静。
秦珂撑了一会儿,没撑住,最后靠在桌边睡了过去。
凌晨时分,赫连钦终于结束了与将士们的议事。
营地发生的意外确实有人故意为之,虽然他暂时没有抓住犯人,却已经锁定了几个怀疑的目标,打算明日一早再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他白日不曾在这里落脚,自然也不会有他的帅帐,所以今晚能呆的地方,自然也是秦珂方才去的那间帐里。
想到先前秦珂在帐前抬头看着他的模样,赫连钦那颗被战事历练得坚如铁石的心,立时又软了几分,嘴角微微扬起,大步朝帐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