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两人的精神都恢复得差不多,自然不会再发生昨日那样的意外。
秦珂刚刚得知赫连钦中毒的有关线索,便坐在灯下拿着医书继续翻找与蛮夷之毒有关的内容来,赫连钦则除了外衫坐在床上看她,好半晌后见秦珂依旧不理会自己,便忍不住道:“阿珂,时辰不早了,你不歇息么?”
经过方才的发泄,他的情绪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像下午那般烦躁不安,阴晴不定。
秦珂抬起眼皮觑他一眼,摇摇头。
不困是不可能不困的。只是她方才知晓赫连钦所中之毒的来由,心中的方向明确,但想趁现在再看看。
赫连钦看她脸色,知她是在为自己所中的毒担忧,心里欢喜之余,亦有些不舍。
秦珂只看到了他的疲倦,却没看到自己的。赫连钦毒发那夜,她亦整夜未睡,昨日晚上又照顾他到大半夜,自然休息得不好。
赫连钦边想边走过来,拉住她的手道:“阿珂是因为担心我么?虽然知道你关心我我很开心,但是觉还是要睡的,我们先去睡觉吧,医书明日起来再看不迟。”
他一口一个睡觉,听得秦珂面上微红,连被他握着的手都有些发
汤了,连忙挣了挣道:“将军还是先去休息吧,我待会儿去榻上睡就行。”
赫连钦微微一挑眉,笑看着她:“阿珂也觉得在榻上睡比较舒服么?我也喜欢在榻上睡,不如我们今日就睡榻吧。”
秦珂:“……”
榻比床硬了不知多少倍,怎么会舒服?
“莫要瞎闹,你身上全是伤,怎么能睡榻,还是赶紧去床上吧,夜寒风冷,若是受凉就不好了。”
见他仅着中衣还到处乱跑,秦珂立时将他往后推了推。
哪知赫连钦却顺势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拉了拉,面上笑得更没脸没皮,道:“可惜呀,我昨夜同阿珂睡了一晚,只觉往后若不是与你同眠,只怕睡不香,或许还会做噩梦,阿珂就不负责任么?”
秦珂愕然。此人竟厚颜无耻到了如此地步!
想着,有些不自地想要将手抽出来,奈何赫连钦打定了主意不放,手指轻轻地扣在她手腕上,但仍让秦珂如何挣都挣不开。
赫连钦笑得无赖:“阿珂还是别挣扎了,为夫既已是你的人了,自然得由你负责,倒是阿珂始乱终弃,虎头蛇尾,叫人好伤心啊!”
说着还露出几分委屈模样,好比那台
上戏子作戏,演得就跟真的一样。
秦珂又羞又窘,忍不住刮他一眼嗔道:“你又胡说了,我何时始乱终弃?你快些放开,怎的受伤了也不安生。”
赫连钦扣在好腕间的手灵活地动了动,指腹不老实地在她皮肤上摩挲了几下:“此时夜深,又在闺房之中,何须如此安生,阿珂还是别看书了,我们快快歇息吧,春宵苦短,莫要耽误时间。”
话落,便不顾秦珂的推拒用了些力道将她往床边带。
秦珂被他言语撩拨,又见他执意要事自己上床,立时急红了脸,着急地望了他一眼道:“赫连钦,你做什么?快些放开!”
说话间,人已经被赫连钦带到床边。男人随手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床铺上,而后俯身轻轻压了上来。
秦珂又羞又急,连眼睛都瞪圆了,赫连钦却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笑,抬手轻轻扶着她的脸颊道:“阿珂如此着急做什么?难不成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秦珂:“……”
怕她真的生气,赫连钦又赶紧扶在她发上安慰道:“别急,我只是见你太累,想让你多睡会儿而已,正好床上有两张被子,你我各盖一张,晚间我保证不
越雷池一步,你可信我?”
秦珂按着自己如雷的心跳沉默下来,点点头,微微阖下眼皮避开他的目光,只敢从下面看着他的衣领,却不也直视他的眼睛。
见她难得露出这般羞怯模样,赫连钦心满意足地松了手,而后径自将往日睡榻用的那张被子抖开,躺了进去。
直等他闭上眼睛,秦珂这才爬到床的内侧,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也钻进被子里去。
睡在一边的赫连钦一直侧耳听着她的动静,听到她睡下后,这才悄悄勾唇笑了笑,而后撑起身子吹灭了床头的蜡烛。
秦珂原以为自己可能会睡不着,不想躺下不多久,见睡在旁边的人依旧一动不动,便也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翌日,秦珂从睡梦中醒来,见外间天色大亮,屋中却没有一丝动静,便下意识转头朝旁边看了看。
不想头才一偏,就对上赫连钦一双含笑的眼睛。
男人显然早就醒了,正撑着脑袋靠在床头望着她,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睛闪着柔润深情的光,看得人心颤。
秦珂胸口莫明紧了下,看着他道:“将军既醒了为何不叫我,早上起来该换药的。”
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