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肖常修冷笑一声道:“哦,既然你们单于这般厉害,那为何还要与我们大宣联姻?不如直接放马过来,我们在沙场上一决胜负!”
“哼,你以为我们不敢!?”
那首领面色立刻变得狰狞,嘴角阴骘地一撇,咬牙朝对面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同时抽出了手里的弯刀。
赫连钦冷眼看着他们靠近,抽空朝背后的肖常修和赵毅望了一眼。
肖常修他自然是放心的,从小到大他一直清楚这个人有几分本事,但赵毅就不一样了,从方才被这群人包围起,那酸书生就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白。
赫连钦不禁有几分不屑,就这样的胆色,也敢打阿珂的主意,简直就连那西南小王爷卫铮都不如!
此时,那群将他们包围的匈奴人已经围攻上来,个个举起弯刀,一哄而上,朝赫连钦和肖常修赵毅三人砍去。
狼环虎伺之下,凶险程度堪比刀光剑影的战场。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肖常修手中突然寒光一闪,一把铮然作响的软剑应声从他腰间弹将出来。
他面色凛然,将吓得瞬间抱住头的赵毅护在身后,与赫连钦时朝那伙匈奴
人迎了上去。
那伙匈奴人的数量虽多,但身手却不如之前在战场上所遇的匈奴骑兵狠辣,弯刀招招逼命,但在力道和强悍程度上都逊色不少,让赫连钦心中疑惑更深。
他边挥剑边朝肖常修道:“你稍微坚持一下,边境上有西北军在值守,若是发现这边有异样,定会马上派人过来支援。”
肖常修咬牙挥着剑,心里则忍不住骂娘。他好不容易来趟西北,还兼有御史的身份,怎么运气就那么背,遛个马就被袭击了呢?
在他与赫连钦联手抗敌之时,躲在两人中间的赵毅只能瑟瑟发抖,一边注意让自己不要离开他们的保护圈,一边心惊胆颤地观察着战局。
不一会儿,远处边境上值守的西北军果然发生这边的异常,立刻有将领带着大批的兵马赶过来。
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那偷袭的匈奴首领立刻一惊,转头朝前来支援的兵马看了一眼便收刀道:“撤!我们先撤!”
手下们闻言,纷纷收刀准备逃离,但赫连钦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们,只见他剑式接连换了几下,便扔下身后的赵毅和肖常修,追上前朝那首领的背后狠狠砍了一剑。
他的身手快如闪电,在背对着他的情景下,甚少有人能劈开。
那首领果然中招,啊地惨叫一声,差点从马上摔将下来。旁边立刻有手下赶来支援,却也被赫连钦砍了一剑。
看着从匈奴人身上溅出的血一股股喷到赫连钦脸上,赵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微微发抖,几乎从马上跌落下去。
肖常修战力有限,此时看到援军赶来,亦赶紧收了手,任由赫连钦追在那伙匈奴贼匪后面连伤几人,这才转头瞥了赵毅一眼。
“赵大人,你怎么样了?”
赵毅苍白着脸趴在马背上,像被凌虐过的小媳妇一样看着他道:“肖大人,我、我好像晕血呀!”
说完,便突然两眼一翻,吧唧一声从马上滚了下去。
肖常修:“……”
想不到赵毅这般胆子,也亏他敢硬着头皮跟赫连钦抢秦珂,还冒死自荐同他来西北,刚才若是有什么闪失,只怕他现在已经血溅三步了吧。
而此时,从远处驰来的援军终于赶到近前,基中一部分追着匈奴人而去,另外一部分则朝肖常修和赵毅走过来。
“肖大人,赵大人是否受伤了?”
看到赵毅竟从马上掉下去,赶来的
吴副将立时心急得很。人家可是皇上派来的御史啊,若是在西北出了意外,那他们西北军的脸可就丢光了,说不定还要连累将军。
肖常修看出他的紧张,便摇头道:“无防,他不过是受了些惊吓而已,待送回去休息片刻便能恢复了。”
听到这话,吴副将顿时松了一口气,又诧异地想,这不是没死人么?怎么这御史就吓晕过去了,也太胆小了吧!
将逃走的匈奴人交给赶过来的西北军后,赫连钦也骑马倒了回来,见赵毅被两个将士架着抬上马,下意识朝他瞥了一眼。
“这是怎么了?”
吴副将便朝他道:“听肖大人说是吓晕了,将军和两位御史无碍便好,我们这便回营去吧,正值多事之秋,在边境上徘徊总是不安全的。”
肖常修点点头,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膀子,同他们一起朝回营的路上走去。
不出一日,定国将军和两位御史在边境遇袭的消息便在营中传开了,西北联军的将士们群情激昂,吵着要发兵去将匈奴人打个屁滚尿流,将他们彻底从辽城赶出去,再不谈什么劳什子和解了。
虽然这甚合赫连钦与沈光济的心意,但他
们还是摇头喝止了将士们。匈奴人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