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路上站了片刻,赫连钦和秦珂带着那女子到路边的一个茶肆落座,让她先冷静冷静。
这时,暗卫们也将先前溜进小巷的贼人逮到,双手押在身后扭送到赫连钦面前。
“公子,人抓到了。”
国公府的暗卫向来谨慎,在外从来不随意透露赫连钦的身份,都是以公子相称。
赫连钦闻言点点头,大马金刀坐在位置上,朝那忐忑不安贼人看了一眼。触到他凌厉的目光,对方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将脸也贴到地上去了。
赫连钦不屑地哼了一声,正想让他将偷的东西交出来,目光一转,却发现旁边秦珂目光发直,朝方才被偷的那女子愣愣地看着。
她的目光实在太过专注,以至于赫连钦朝她看了好一会儿,还不曾察觉,只到赫连钦有些不满地地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人抓到了?”
秦珂边说边从位置上起身。
非怪她方才看得专心,实在是借着灯火细看之后,她才发现这小姑娘的面容有些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见她终于理会自己了,赫连钦面色这才好了些,只是目光还有些冷,朝坐在对面的陌生女子看了一眼。
这
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阿珂方才竟一直盯着她瞧!
那姑娘一看偷自己东西的贼人被抓住回来,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但她究竟是个姑娘家,胆子又小,不敢直接朝那贼人要,只能有些着急地朝赫连钦和秦珂道:“求两位恩公作主,让他把东西还给我吧。”
那贼人生得贼眉鼠眼,听得这话从眼角瞄了他一眼,还抵赖道:“她血口喷人,我几时偷了她的东西?她有证据么?”
这话赫连钦就不爱听了。
当他是瞎子么?方才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落荒而逃,难道他还能认错不成?
觑见他的脸色,一边的暗卫立刻毫不客气地朝那人胸口踢了一脚,喝道:“休得猖狂!快将东西拿出来,否则我们便将你送到官府,让你尝尝牢狱之灾!”
贼人一听,知道糊弄不过,又被踢得两眼冒金星,这才急忙从厚厚的棉衣中摸出一个包裹来。
秦珂看向那女子:“这是你的包裹么?快接过来,看东西是否都还在!”
女子本有些畏惧那贼人,听到她的话,这才点点头,有些畏缩地上前将包裹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的钢板一个也没少,另有几样首饰和一封信,
也都原封未动。
她立刻感激地朝秦珂看了看,点头道:“谢谢姐姐,东西都在这儿,一样都没少。”
赫连钦也稍稍满意了,用目光示意暗卫将那贼人放开。贼人得了自由,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跑进了远处的小巷中。
经此一番插曲,街上的行人已经散了不少,人群不再像之前那般熙熙攘攘,只小贩们还在街边的寒风中等待生意上门。
秦珂到现在也未想透那女子的身份,又见她面色消瘦憔悴,在除夕之夜独自背着包裹在路上行走,忍不住道:“姑娘,现在天色已晚,不如让我们送你回家吧,若是再遇到坏人就不好了。”
那姑娘经过先前一番波折,心情大起大落,又对秦珂极其信任,听到她这样说,不禁神色黯然地哽咽道:“姐姐有所不知,我是出来逃难的,有家也回不去啊!”
听得这话,秦珂忍不住蹙眉与赫连钦对望了一眼,对这姑娘的身份更加怀疑起来。
她确定她此生与这姑娘是头一回见面,若脑海里对她有印象,肯定是上辈的经历。可究竟她是在哪里见过她,才会印象如此深刻呢?甚至一看到她心中就不由自主升起浓浓的
同情和怜悯。
秦珂边想边踌躇,很想征得赫连钦同意,带这姑娘回军营助她度过难关。
可一旁的赫连钦却有些不耐烦。
他向来没有耐心,若不是因为秦珂,早将此处的事情交给手下来处理,先行回营了,怎会想到带那姑娘回营?
“将军,我看她实在可怜,不如我们帮帮她吧?”
心中的疑惑挥之不去,秦珂亦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只得朝赫连钦道。
赫连钦一听,先是皱了皱眉,见秦珂眼巴巴的瞧着自己,那被救的小姑娘则站在旁边连头都不敢抬,只低低地抽泣,只得颇嫌弃地啧了一声,拂袖道:“便让她跟着罢。”
见他答应下来,秦珂面上顿时一喜,那不知所措的小姑娘也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秦珂看她呆呆的模样,知她定是被方才的事情吓着了,又看赫连钦一直板着张脸,便安抚地朝她笑道:“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你若有困难不防先跟我们一起走,即便不能帮你解决麻烦,也能想办法将你送回家去。”
听她这样说,那姑娘才喜极而泣,又哭又笑地看着秦珂道:“多谢姐姐,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