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拜见小姐。”
陈清也正喝着茶,闻声抬眼一看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你是……”
宁织行了个半蹲礼,笑道:“我是被分来伺候小姐的丫鬟,叫小宁。”
“你竟是女子?”陈清也比黑衣人聪明些,至少不会还傻傻地以为宁织是男扮女装。
陈清也站起来,围着宁织走了两圈,啧啧赞叹:“身段儿窈窕,模样清新俏丽,做男做女都精彩啊,小宁,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宁织嘻嘻一笑:“小姐可别喜欢我,公子知道了会生气的。”
陈清也沉默了一会儿:“我是对不住你,可你也别恶心我了,放心吧,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宁织没说话,从袖子里掏出了两颗药丸,在陈清也惊异的眼神中,她解释道:“这一颗是致幻丸,吃下后能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这一颗是阳痿丸,吃下后……咳咳,你知道的。”
陈清也面色诡异地收下药丸:“多谢。”
当晚,太守公子又来了陈清也房里。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丫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宁织被太守公子油腻的眼神看得想吐,她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公子,奴婢原本是厨房打杂的丫头,被拨来伺候小姐的。”
太守公子叹息道:“管家也是个蠢货,竟把你这样的人材丢在厨房那烟熏火燎的地方……
陈清也适时出声:“公子只顾着和我这丫鬟说话,倒是把清也抛之脑后了。”
太守公子对她正是新鲜的时候,听她这样说,连忙回过神安抚道:“我不过是担心她伺候不好你,才多问几句罢了,怎么,这就醋了?”
宁织见陈清也神态自若地和太守公子打情骂俏,心中佩服:陈清也,有这份忍耐力,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太守公子:“清清可还记得那个污你清白的歹人?”
陈清也点头:“公子已经教训了他吧?既是教训完了,就放他走吧,他虽然对不起我,可也算是做了我与公子的媒人。”
太守公子冷哼:“我与清清乃是缘分天定,与他有何干系?不过那厮是个狡猾的,府里一群饭桶,竟让他逃脱了。”
陈清也自然又是好一番奉承。
她把阳痿丸下进了太守公子喝的茶里,看着他喝下。
见时辰越来越晚,他还没有走的意思,陈清也只能出口赶人了:“公子,时辰不早了,你快走吧,明天再来看妾身。”
太守公子摸着她的小手,不舍地说道:“清清,我真舍不得你。”
陈清也眼里迅速积起了两汪泪,含情似怨地看着他:“公子答应了要尊重妾身的,如今纳妾礼未办,公子说这样轻佻的话,莫不是要食言?”
太守公子见佳人落泪,自诩怜香惜玉的他连忙哄道:“我开玩笑的,清清别哭,我这就走,这就走!”
接下来的几天,太守公子再也没来看过陈清也,连准备得如火如荼的纳妾礼都暂停了。
“他这是发现自己不行了?”宁织笑道。
陈清也悠哉悠哉地品了口茶:“八成是的,正好我落个清静。”
宁织揶揄道:“我以为他这样喜欢你,会为你守身如玉几日呢,没想到你的魅力还不够大啊。”
也不知道太守公子是在谁那里发现自己已经不行了的。
陈清也:“应该是在少夫人那里吧,听说这几天少夫人身子不太好,公子一直陪着她呢,连纳妾都顾不上了。”
宁织:“噗嗤……哈哈哈……”
陈清也:“我这回可是帮你报了仇了,你怎么谢我?”
宁织斜睨她一眼,嗔道:“少来,我还帮你避免了猪哥的骚扰呢,还帮你们争取了更多的时间,怎么不是你来谢我呢?”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太守公子不行了”的言论慢慢发酵,等传到太守公子耳朵里时,已经是满府皆知了。
正巧这时,太守回府了,见府里流言沸腾,乌烟瘴气,勃然大怒,叫来儿子问责,没想到惊闻噩耗,差点没给他气晕过去。
太守:“你这个孽障,你你你,你当真……”
太守公子面色发青,垂头丧气:“大夫说……说我……精水已尽,气虚肾亏,以后再不能……”
“爹,你一定要给我想想办法啊!我还这么年轻……我我还没儿子呢,爹!”
太守公子虽然玩得花,但是有太守按着,在正妻生下子嗣前,不会让妾室先生孩子,可没想到,少夫人还没怀上孩子,太守公子先不行了。
太守狠铁不成钢地怒呵道:“你这个孽障,我让你平时修身养性你不听,现在得了这种毛病,我又不是大夫,我有什么办法?”
“我这一生就你娘一个,怎么竟生出你这么个眠花宿柳的孽障来!你娘走得早,没人管教你,现在倒好,竟然是要绝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