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栾一出去,苏平夏往林烟跟前凑了凑,眉头紧皱。
“你这个样子,是保姆搞的吧?”
林烟嗓子疼,点了点头,没说话。
苏平夏气得站起来,直拍大腿,“那你直接告她虐待,把她抓起来,哪儿用得了这么费劲!这个坏种,长得老实,居然做出来这种事!”
【刚刚忘了说,待会儿报警的时候,一定要说是她偷了你的东西,不要让江慕知道这件事我主导的。】
【也别跟他说,我被虐待的事情。】
林烟嗓子实在是太疼了,拿着手机在上面打字。
苏平夏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愤愤道:“知道,说了江少也不会提供半点帮助,兴许还会为难你!”
【嗯,谢谢。】
两人心中都已经默认了:
江慕不管知不知道林烟被虐待,都不会插手管这件事。
因为他只需要林烟活着。
如果能让她时时刻刻痛苦还她维持活着的状态,那对他来说就太好了。
……
卧室里一片狼藉。
池栾出去一会儿才回房间,后面跟着保姆。
“都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这里怎么还不打扫?”池栾嫌弃道。
“我这就打扫。”
哪怕他语气不好,保姆也未曾有半点不快,她所有的凶狠也只是对着林烟而已。
保姆拿着扫帚拖布整理地面,林烟亲眼看着池栾走过
去,忍着厌恶踩了些呕吐物。
“你怎么打扫的?停下。”
池栾突然发作,吓了保姆一跳,“怎么了,迟医生?”
“你把脏东西弄到我鞋上了,知道这双鞋多少钱吗?”池栾居高临下道。
他身上每件东西都不便宜。
哪怕江慕给保姆开的工资不错,他的穿戴对保姆来说也是天价。
闻言,保姆一下慌了神,慌乱地跪在地上,用围裙给池栾擦鞋,“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擦干净……”
“你围裙上有多少细菌,你是要给我弄干净,还是要给我弄更脏点?”
池栾不耐烦地踹开保姆。
不知他有意无意,被他踹倒,保姆正好正面朝下,倒在林烟的呕吐物和血迹上。
“恶心死了,去把自己弄干净,再来打扫!”
池栾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百般嫌弃。
而把林烟往死里虐待的保姆也不敢吭声,赶紧点头跑出去了。
池栾嫌房间里脏,味道难以形容,抱起林烟,把她带到了客厅。
保姆换洗好了以后,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整理房间。
“渴了,弄杯水过来。”
池栾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保姆,吩咐道。
保姆拿过来水,池栾喝一口便扔到了桌上,“这么凉?”
“我去给您弄杯热的。”
保姆一向欺软怕硬惯了,根本不敢说一句不是,很快端
着一杯热水过来。
池栾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后冲保姆招招手,“过来。”
“迟医生,水温还是不合适吗?”
保姆迟疑地走过去,池栾站起来,捏住她下颚,把那杯有些烫的水灌了下去。
保姆疼得不断挣扎,却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
就像她早上折腾林烟时一样。
林烟就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却并不觉得痛快,只觉得憋闷。
因为她在江慕跟周语嫣手里,就像此刻的保姆一样,只能任人搓圆捏扁。
“平夏,是不是该做化疗了?时间不早了。”
苏平夏正看热闹看得兴起,林烟只能忍着嗓子的疼,出声喊她。
“哦哦,行。”
苏平夏要带林烟走,池栾却在此时对保姆发难,“我放在这里的手表怎么不见了?”
他不过象征性地找了几下,猛地盯向保姆,“是不是你偷的?”
“我我我没有!”
保姆一个劲儿解释,池栾却不相信,直接打了110。
一名女警对保姆进行搜身,在她身上搜到了那只价值近千万的手表。
“还有警官,我查监控看谁偷我手表的时候,意外发现她虐待我的病患。”
池栾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正是林烟在房间里被保姆虐待的那一幕。
饶是警察们处理过一些保姆虐待人的案例,可看到林烟吐完
粥不断吐血的痛苦模样,仍旧感觉到愤怒和痛心。
“麻烦你跟我们去派出所进行调查。”
警察带走了不断喊叫的保姆。
林烟目睹这一切,没有半点同情,江慕跟保姆这些人夺去了她的善良。
“为什么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