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喊没偷东西?”林烟问池栾。
保姆那个样子不像作假。
池栾笑了笑,没回答。
这里到处是摄像头,他的回答江慕说不准也会听到。
林烟手机响了,上面是池栾发来的消息。
【因为她根本就没偷东西。】
【钓鱼执法,让她犯罪再抓,哪儿有让她明知被泼脏水,却百口莫辩痛快?】
【后面被发现她没偷东西也无所谓,虐待罪已经足够逮捕她了。】
【而且在她以为澄清事实,松一口气的时候,我再把她之前陆续偷东西的证据给警方。】
【大喜之后大悲,是不是比让她直接心如死灰更好玩?】
林烟想起了当时她被保姆栽赃偷u盘的时候,她也是百口莫辩。
她心情复杂地看着池栾,片刻后,晦涩道;“谢谢。”
也许只有“恶人”,才能真得对付恶人。
话音才落,门口响起一阵刹车声,紧接着江慕走了进来。
他来得似是有些匆忙,呼吸都乱了,身上衣服也有些乱。
“你报警抓走了保姆?”江慕蹙眉问林烟。
刚刚池栾在警察跟前说保姆虐待林烟的事情时,她就有些担心这件事牵连到她身上。
结果他一回来,果然先来质问她。
不过没等她说话,池栾便站到她跟前 。
他拿消毒纸巾认真擦拭着手指,“我报的。你让我来治疗林烟,那个保姆虐待她,回头你赖到我身上,说我治得不行怎么办?”
“我不至于差你这点钱。”
江慕看了眼林烟,见她只是脸色苍白些,并无“大碍”,眼底担忧之色这才淡了些。
池栾嘲弄道:“这可不一定。之前你在会所打赏林烟十万,过后不还让你助理登门把钱要了?”
他走到江慕跟前,手指点了点他的袖扣。
“这对钻石袖扣,都不只这个价钱了吧?林烟真是你前妻吗?这待遇还不如古时丫鬟呢。”
池栾还有事,扭头走了,丝毫不尊敬江慕这个雇主。
没了老大,苏平夏也不敢嚣张,老老实实带着林烟去做化疗,又给她挂上点滴。
一切弄完,已经是下午五点。
苏平夏走后,林烟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和淤青,攥手时,手指都有些僵。
“保姆虐待你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
江慕推门走了进来,黑漆漆的眸底似是点缀着些许落寞。
他顺着林烟动作,目光落在她肿起一大片的手背上,瞳孔微微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