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潘礼钰站起身,往门口走。
同时,苏棠推开了包间门。
“你是?”潘礼钰明知故问。
包间外都是保镖,要不是得到允许,没人能靠近包间。
“我来找容总。”苏棠越过潘礼钰,目光所在了容墨白身上。
“你是他的?”潘礼钰横跨一步,挡住了苏棠的视线,继续发问。
“我是他的小姨子。”苏棠思索片刻,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苏棠不清楚潘礼钰的身份,这样的回答最安全。
“哦,小姨子。”潘礼钰上下打量苏棠,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过来。”容墨白眼神暗淡,低沉地下着命令。
苏棠穿着一件改良过的旗袍,臀线清晰,纤腰盈盈可握。
她绕过潘礼钰,走向了容墨白。
旗袍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姿。
容墨白脱下外套,罩在了苏棠肩头:“明知道要来会所,还穿成这样”
苏棠抿了抿唇,抬手捏了捏残留他体温的外套。
想着他在谈生意,不敢穿得太廉价。
这件裙子是他买的,怎么又嫌她穿得不合适。
“姐夫好贴心。”潘礼钰阴阳怪气地挤到苏棠身旁。
苏棠礼貌地微笑,身子往容墨白的方向挪了挪。
“容总今天状态不好,没喝几杯,就醉了。”潘礼钰笑了笑,指向茶几上的酒杯,继续说:
“要不这酒,你替姐夫喝了。不然这门,我是不会让你们出的。”
苏棠表情一凛,心头升起了疑惑。
能在容墨白面前这么说话的人,应该背景不简单。
苏棠看了一眼墨白微醺的脸颊,又看了看满脸酒意的何温。
她轻握手掌,从容回答:“好。”
容墨白眉头皱了皱,缓缓抬眸警示潘礼钰。
潘礼钰扯了扯唇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苏棠端起酒杯,正要喝。
容墨白抓住了苏棠的手腕。
“我没事。”苏棠微微一笑,轻轻挣脱容墨白的桎梏。
她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苏棠一杯下肚,感觉烈火灼心。
她晃了晃脑袋,脸上瞬间绯红,这么烈的酒,她还是头一次喝。
容墨白起身,拉着苏棠往外走。
苏棠回头看了一眼,潘礼钰正一脸坏笑,何温惬意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打算跟上来。
容墨白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不断传来灼热的温度。
苏棠努力抽回手,提醒:“这里人多眼杂”
容墨白手上力道加重,让苏棠完全挣脱不了:“姐夫照顾醉酒的小姨子,说得过去。”
话语间,他轻轻一带,将苏棠的身体更贴近自己。
容墨白的胸膛仿佛为她筑起了一道壁垒,隔绝了她对外界的一切担忧。
苏棠抬头,望向容墨白棱角分明的下颌,那里有她看不懂的坚决。
上了容墨白的车,苏棠开始昏昏沉沉。
容墨白放下后座隔板,苏棠这才安心地靠在容墨白的肩头,闭着眼,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迷迷糊糊间,苏棠听见了珍妮弗的声音:
“墨白,容爷爷让我给你打电话,问你怎么没回来。”
苏棠搭在容墨白腰间的手紧了紧。
容墨白垂眸看她,继续通话:“潘礼钰回国了,聚了聚。”
苏棠的鼻子酸了酸,她凑近容墨白的耳朵,对它呵着热气:“珍妮弗都知道那人叫潘礼钰”
她却不知道。
苏棠有些不服气,她抬起手指,在容墨白的黑色衬衣上挠了起来。
容墨白瞬间紧绷了身体,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用眼神警示她别闹。
“墨白,你那边结束了吗?”珍妮弗听见了女人的声音。
“还没。”容墨白淡漠地回答。
苏棠抬着脸,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她轻声细语地喋喋不休:“你也是会撒谎的人都会在必要的情况下说谎”
容墨白无奈地捂住了苏棠的嘴。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容老爷子的声音传来过来:
“礼钰回来了,怎么不叫上珍妮弗一起?”
“可能会聊到很晚,怕影响她休息。”
苏棠眨巴着眼睛,委屈地咬着容墨白的掌心。
容墨白对珍妮弗好体贴。
苏棠向容墨白一点点挪去,直到整个人坐在了容墨白的长腿上。
她圈着他的脖颈,用自己的鼻子抵住他的。
衣服的摩擦声,苏棠对抗手掌的嗯哼声,传到了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