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岑蔚驾驶着布加迪,用了最短的时间开回了钟家。
听到熟悉的引擎声,钟妈妈从二楼的阳台上探出头来,看到岑蔚,她明显地愣住:“小蔚,你怎么回来了?”
岑蔚眯起眼,抬头仰望她,脑海中忽然记起前几天钟妈妈感冒的事情来。
钟家,似乎有很多他还不了解的秘密。
他没说话,只笑了笑便大步往里走去。
钟妈妈一脸疑惑地从二楼走了下来,见岑蔚换了居家鞋,便站在楼梯口问他:“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妈。”望着她,岑蔚急切的心情忽然慢慢消散,他改变主意,对钟妈妈说道:“我有事情想问您。”
钟妈妈挑眉,盯着他几秒,才慢吞吞地点头:“来吧,我们去书房。”
书房的门被关上,确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场谈话,钟妈妈才引着岑蔚走到一旁的沙发上。
几个单人沙发
被分散着围放在茶几四周,一看便是为了方便谈事。
钟妈妈首先寻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下,下巴轻抬,岑蔚便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静静地看着对面连随意端坐都姿势优雅的钟妈妈,有些恍惚。
钟妈妈的名字叫程绯,光听这个名字,会有许多人不了解,但若是提到帝都程家,或许大家就都能够明白了。
有句话说得好,天子脚下,一块板砖掉下来,都能砸到几个皇亲国戚。
帝都,集中着整个帝国最顶尖的一群人,在这里,有权的人很多,有钱的人更多。
而程家,不属于有权的人,也不属于有钱的人,可最有权和最有钱的人都要对这个家族的人礼让三分。
因为,他们代表着整个帝都的“最清贵”!
程家世代做的都是学问、文化和传承,最风光的那一代做过太子太傅,出过文渊阁大学士,民国时更是出过好几位留学博士,归国后
以文人身份,为祖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就算是现在,程家的老一辈都还在为国家奉献终身。
只有这样的家族,才能培育出程绯这样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性。
程绯,不仅担任着国家历史博物馆特聘教授的职务,身上还兼任多个委员会、协会等院长身份,荣誉光环数不胜数。
这样有特殊魅力的人,岑蔚实在很难想象出她身上有什么秘密,或者难言之隐,会让她以钟诗言母亲的身份,那样对待小时候的钟诗言。
“妈,你知道橫原吗?”
程绯点头:“我知道,曾经差点垄断北方矿场的恒阳集团的老总,我听说他们前段时间破产了。”
“对,。”岑蔚双手交叉,说道:“橫原有一个女儿,叫横清远,原本是下一代的继承人。”
程绯认真听着,她不知道岑蔚要说什么,便没有发表言论。
“今天,她来公司找过我,说是要和
我谈一笔交易。”岑蔚说到这里,想起横清远对钟诗言那些贬低的言论,微微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她的筹码是,告诉我一些关于诗言的事情。”
岑蔚紧盯着程绯,似乎要通过这句话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程绯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有些愕然:“关于诗言的事情?什么事情?”
“不知道,我没有答应。”岑蔚明显不打算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她:“但她这么说,一定是一些她自认为很有‘价值’的信息。”
轻轻放下水杯,程绯深深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横家的女儿,横清远……”
“咱们家与横家并无什么交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会用什么消息来和你——诗言的丈夫,做交易。”她喃喃自语。
将横家的信息从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她缓缓摇头,显然也没有什么头绪。
看她表情,确实没有什么破绽。
岑蔚观察良
久,说道:“我也是觉得这件事和诗言有关,就来问问您,或许会有什么了解。”
“我不清楚。”程绯指尖在杯壁上敲了敲,说:“等晚上罗烨回来了,我问问他。”
说完,她揶揄地看向岑蔚:“不过是件小事,也值得你大老远跑回来?”
岑蔚微微一笑:“有关于诗言的事,都不是小事。”
显然,这句话取悦了丈母娘,程绯欣慰地看他:“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去吧,诗言还在楼上睡觉,你去看看她。”
望着岑蔚离开的背影,程绯慢慢收敛了唇边的笑。
“看来,就算我是言言的母亲,你也不太信任我。”她转过头,看向窗外。
岑蔚的有所保留,她何尝没有看出,只不过都是为了同一个人,她便没有拆穿罢了。
至于那个横清远,又是从哪个角落里蹦跶出来的?
算计到言言身上,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