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阳集团的破产有横清远的手笔。
看到这行字,钟诗言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从椅子上蹦起,震惊不已地看着这行字,心里涌起滔天巨浪,完全无法吸收这条信息。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可能?恒阳集团可是横家的!若是不出意外,等橫原退休,整个恒阳集团就将是横清远的了,她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望向岑蔚,想让他给自己解释下。
岑蔚冷声笑了一下,从她手里抽出那份资料,看向那行字,说道:“你说的没错,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根本不可能做出这
样的事情,可横清远她就是做了。”
这句话不就是在说,横清远不是正常人吗?
钟诗言在心里默默吐槽。她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岑蔚好像很讨厌横清远这个人。
每次一提到有关于横清远的事情,他都带着一股厌恶的情绪来评价对方。
要知道,像岑蔚这样从小接受绅士教育的人,几乎不会对人做出这么……不礼貌的评价。
她和岑蔚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岑蔚这样。
仔细想想,以前岑蔚对横清远也没有这么厌恶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你在想什么呢?”
额头忽然被
弹了一下,钟诗言回过神来。
看见岑蔚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她笑了笑,凑近他,好奇地问:“我怎么感觉你很讨厌横清远啊,她得罪你了?”
岑蔚没想到钟诗言会问这个问题,他神色一滞,想起横清远对钟诗言的敌意来。
绝对不能让诗言和横清远有所联系!
他想着,说道:“我只是很震惊。”
钟诗言点点头,“哦”了一声,刚看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她也很震惊!
她想起了那次在珠宝秀上看见的横家姐妹,横京瑶跋扈,横清远柔弱。
可就是这个柔弱的横清远,竟然将自己家的产业搞没
掉了!
看外表,完全看不出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问岑蔚:“所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岑蔚没有立刻回答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看着钟诗言。
钟诗言立刻就会意地坐了上去,手臂习惯地勾住他的脖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她已经习惯了岑蔚时不时就要和她肌肤相亲的爱好。
当然,她也很喜欢。
这样的岑蔚,令她很有安全感。
“一年前,横清远听到风声,橫原要将手上恒阳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赠给横京瑶。”
横京瑶,横清远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起先并
不相信这个传闻,因为橫原早已经答应她,恒阳集团是她的,等他退休,就把恒阳集团交到她手上,这么多年,橫原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但后来,横清远又相信了。”
“应该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钟诗言猜测。
“对。是齐家的人,也就是齐桥河,告诉她这个消息是真的,告诉她橫原要把这属于她的股份,给横京瑶。横清远恼怒非常。”
“虽然橫原这么多年来对外都称,她才是恒阳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但同时,橫原也十分疼爱横京瑶,更何况,横京瑶还有一个手段高超、很会吹枕头风的母亲。相比而言,她实在是太弱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