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诗言点点头:“听你这么说,橫原这么多年还坚持要将横清远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又十分疼爱横京瑶,已经是在努力地一碗水端平,不想委屈任何一个女儿。”
“但男人往往没有女人细心,纵使他有多么地想要维持家庭关系,总会有顾忌不到的地方。或许就是这日积月累下的顾及不到,逐渐令横清远对这个父亲产生了不信任感。所以齐桥河一肯定,她就立刻相信了这个传闻。”
说到这里,钟诗言看他:“那这个传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假的。”岑蔚将她颠了颠,紧扣在自己怀里,说道:“这个传闻,是
横京瑶的母亲特意放出来的,就是为了离间横家父女的感情。”
钟诗言一愣,喃喃道:“这个女人……手段和胆子都不一般啊。横清远这么多年,在她手底下一定吃了很多亏。难怪她这么不信任自己的父亲。”
钟诗言自小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对自己又疼爱非常,上面一个哥哥也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若是她想要什么,钟家的人连星星都愿意为她摘下来。
可以说,钟诗言就是蜜罐里泡大的,金勺子里养出来的,从来没见过苦,连亏也几乎没有吃过。
她实在难以想象,横清远在这样一个继母手底下,过的该是什
么样的日子。
岑蔚摸摸她的头,没有对钟诗言的这番话表达什么意见。
钟诗言在很多时候,总是会对一些人,有奇怪的同情心。
他继续说道:“横清远无法接受,一直被自己视为所有物的恒阳集团竟然会被分给自己不喜欢的妹妹。所以她决定,毁了恒阳集团!这样,继母和妹妹就再也无法染指恒阳集团了。”
钟诗言被岑蔚的“毁了”吓到:“不过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她就要毁了恒阳集团?”
简直匪夷所思!
岑蔚笑了笑,说:“可能在她看来,这就是背叛吧,所以才宁愿毁掉。”
钟诗言没
办法理解,她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里,问岑蔚:“这些信息未免也太详细了,陈秘书是怎么查到的?”
“是从横京瑶的母亲那里查到的。”
怪不得。
钟诗言明白地点头,忽然,她皱起眉头:“不对啊,我们最开始查的明明是,横清远为什么要对付封缘,跟恒阳集团有什么关系?”
离题了啊!
看着钟诗言反应过来的样子,岑蔚嘴角扬起,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一点呢。”
“好啊,你捉弄我!”钟诗言拍打了下他的手背,狠狠地瞪着他,势必要他给个解释。
岑蔚哈哈大笑起来:“这怎么能算是捉弄?这两件事当然是有关系的。”
“有什么关系?你说!”钟诗言掐住他的脖子,摇晃着。
“我不是告诉你了,横清远为什么会相信这个传闻?”
“因为齐桥河!”钟诗言想起这个细节。
“对,是因为齐桥河告诉她,这个传闻是真的,但事实上,这个传闻是假的!”
钟诗言若有所思:“难道,是横清远事后知道了这个事情,于是就找齐桥河麻烦?”
岑蔚没有回答,任她自己思考。
“不对啊,封缘的事情齐桥河也有插手,这证明横清远和齐桥河是同阵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