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惑地看岑蔚:“既然横清远跟齐桥河有龌龊,怎么两人还联起手来了?”
她终究还是单纯了些,不明白人性的复杂。
岑蔚说道:“横清远和齐桥河联手对付封缘,不代表他们就是同阵营的。”
他顿了顿:“很有可能,齐桥河是被迫的。”
“被迫对付封缘?”
“对。齐桥河的怂恿让横清远彻底地失去了恒阳集团,横清远怎么会放过他?她手上一定有齐桥河的把柄,威胁他为自己做事。这便能解释,齐桥河为什么要帮别人,来损害自己的利益。”
难怪!
她就纳闷,齐桥河好不容易在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怎么会愿意自毁长城?原来是被横清
远抓住了把柄。
“这样一来,我们明白了,为什么齐桥河要做这种事。但横清远呢?她又是为什么这么做?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你也知道,横清远失去了恒阳集团,她势必要另起一番事业……”
说到这里,钟诗言打断了岑蔚的话:“她自己一个人吗?她父亲橫原呢?”
岑蔚把玩着钟诗言的手指,笑:“橫原应该已经知道了,恒阳集团的破产里面还有自己大女儿的手笔。就算不舍得下重手,也不会再给她任何助力了。”
钟诗言若有所思地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出声。
岑蔚继续说道:“娱乐圈就是横清远妄想东山再起的目标。”
他用了“妄想”这
两个字,这让钟诗言又隐隐感觉到他对横清远的排斥,甚至是厌恶。
但既然岑蔚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
钟诗言说道:“她确实不该将手伸到娱乐圈来。”
娱乐圈的蛋糕的确很大、很甜、很诱人,但现在这个蛋糕已经被分完了。
抓住机遇的尾巴、趁势崛起的君环娱乐分得这块蛋糕的四分之一,老牌龙头天晟娱乐和资本巨擘百鸣传媒各分得这块蛋糕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一些边角料则只剩一些苟延残喘的小公司。
娱乐圈,横清远没有机会。
除非她能直接利用资本收购这三家的股份,但可惜的是,不管是哪一家都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天晟娱乐内部势力
错综复杂,她最多只能收购一点散股,无法更深入地插手;百鸣传媒更不可能,那是她表妹季婉然季家的产业,绝不允许任何人伸手。
这样说来,若是横清远要动,确实只能从君环娱乐下手,毕竟君环娱乐还太年轻了。
钟诗言微微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柿子挑软的捏,君环娱乐就是横清远看上的这只软柿子。”
这比喻让岑蔚轻轻笑了下,他捏了捏钟诗言的鼻子:“有你在,君环娱乐怎么会是软柿子?”
“有我在也没用啊,我又没那个能耐。”钟诗言很有自知之明。
她顶多是眼光好些,当初投资了君环娱乐,现在做到这么大,其中也颇有些运气的成分。
若说能力,她实在没多少,就连在股东大会上,她也都是以吉祥物的身份参与的。
至于公司决策、未来方向,这些她也甚少参与。
但岑蔚却并不赞同她的想法,他说:“作为管理层,有时候眼光比任何一样能力都重要。诗言,不要妄自菲薄。”
岑蔚这话听在钟诗言耳朵里,就像在吹彩虹屁,还是不过脑的那种。
她觉得岑蔚就是在讨自己欢心,根本不是说实话!
然而,心里还是美得冒泡!
她专注地看着岑蔚:“那你说说,我至今对公司有什么贡献——除了钱之外。”
岑蔚早就明白她不会轻易相信。
他的诗言,总是觉得自己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