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大人亦道:“以命抵命,确实不够明智,即使情有可原,但你杀了人,犯下滔天大罪是事实,按罪当诛,就算是王明朗犯了错,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赵大人重重拍下惊堂木,堂下瞬间清净,赵大人问话:“青竹,你为了妹妹报仇,不惜残忍杀害钱礼、钟明、容惠三人,鞭尸,投河,将这些他们对你和你妹妹所做的事情都还在他们身上,还欲将王明朗杀之而后快,是吗?”
青竹面色冷峻,无所谓地点头,“是。”
“好。”赵大人又问:“那本官再问你,你是如何计划将他们各个击破,分别杀害?如何躲过我们的追查,每次都能逃脱?那么最后,你的同伴到底是谁,他在那里?”
闻言钱尚书与林子谦几人都看了过来,青竹冷笑,“我孤身一人,何来同伴。”
赵大人勾起唇角,好笑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人的?钱礼、钟明、容惠。甚至王明朗,每个都是落单的时候被你掳走,而且还都是被你从客栈掳走,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同伴,你又是怎么做到的?杀害容惠那晚,我们追查了你一夜,险些便要抓到你,你却放弃尸体逃走了;还有王明朗被抓那天,我们重重包围下,你居然还能先跑了,难道没有人给你通风报信,里应外合吗?”
青竹脸色一瞬变得狠厉,喝道:“你们这些所谓的父母官,就知道暗地里耍心机,知府大人,你是想要我供出来谁?你的仇人吗?好公报私仇?”
赵大人不以为然,“真的没有吗?那本官再问一句,钱尚书所收到的匿名信,提及钱礼死亡一事,是不是你写的?”
青竹听到信时顿了一瞬,钱尚书立马便冷静下来,同问道:“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你杀了人,却还要送信给本官,又是何目的?难道真如赵大人所想,你真的还有同伴?”
这么一说林子谦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妥,他也曾隐隐猜测过凶手不止一个,但是王明朗将事情说出后,事情一下就变的简单了,只是寻仇,真的只是寻仇吗?
林子谦道:“说起来也是,王明朗他们将你丢到江中时,你明明已经重病在身,又是如何活下来的?正巧有人救了你?这巧合也太多了,还是正巧有人也帮了你,转移我们所有人的视线,让我们找不到你的行踪?青竹,是也不是?
青竹低头不语,但他的情绪已经乱了,赵大人拧眉再问道:“你说出那个人是谁,我们也会为你们兄妹讨回公道。”
青竹冷笑一阵,愈发癫狂,望了一圈四周的所有人,眼神恶毒,盛满讽刺:“我本也没打算官府能还我公道,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报案,不过我得感谢一个人,赵大人,你永远都不会从我嘴里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他不在这里,你永远也找不到,哈哈哈……”
赵大人蹙起眉头,他这么说便是默认了有这么一个人,确实,在证据确凿下他也不得不认下此人,但是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永远不会从他嘴里……等等!
赵大人才思索片刻,便闻青竹笑声戛然而止,忙站起急道:“拦住他,他要自杀!”
但是话已晚了,当衙役上前时一抹鲜血已自青竹嘴里渐渐涌出,越来越多,晕染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他含恨的眼珠子瞪的很大,最后那一眼死死地盯着王明朗,似乎还觉不能报仇有些遗憾,下一刻,他便倒在地上,阖上双眸。
王捕头探了探青竹鼻息,而后道:“回大人,他死了。”
“啊!”
王明朗吓得瘫倒在地,瞪大双眼惊恐万分,钱尚书眼中恨意十足,即使是青竹死了也不能泄愤,此时却疲惫且无能为力地扶额叹息。林子谦亦是很遗憾,好不容易听到了些他有兴趣的事,结果却……
此案如此便草草了结,青竹一死,再想要查出帮凶就更难了,再换言之,有没有这个人还不一定,说不准是青竹为了让众人恐慌而制造的谎言。
钱尚书无法再等到赵大人查出青竹的同伴,次日便被急召回京师。而不过两日后,消沉了两日的王明朗在家将的护卫下也踏上了回京师的路。
站在赵府门口,与赵大人夫夫,金昊轩林子谦几人依依惜别,王明朗不由触景生情,“杨柳依依,江南水乡,苏州还是那么美,可惜来时是六人,回去却只剩下我一人了。”
林子谦听了挺不舒服的,“你这么说,好像我和昊轩死了一样。”
王明朗扑哧笑出声,解释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金昊轩,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你看他老是这样扫兴多不好……”
金昊轩却护着林子谦,蹙眉道:“你胡说什么呢!”
王明朗叹息一声,叹道见色忘义,林子谦闻言急忙去看金昊轩表情,却没有什么不同,林子谦不由得失望了。
王明朗想了想,又道:“你们真的不跟我走吗?对了金昊轩,你可是救过我的大恩人,回了长安,记得要来找我玩啊,好兄弟,记得我说过的话,有麻烦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