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摘星连忙局促的别过脸,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和宫墨寒拉开距离。
宫墨寒眉尾上挑,有些败兴,悻悻的收了手,说的话像是砸到地上的一样,“什么事?”
“古尔在外散布您命不久矣的消息,我们的商队受到好几次抢掠,全都是不同的势力。”古义还算镇静。
他说起来没什么情绪,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毫不怀疑自己的上帝会解决一切麻烦。
宫墨寒眼皮都没抬一下,收回视线,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这些小打小闹,只是烟雾弹,除非确认我活不长了,他们才会扑上来把我们的生意吃干抹净。”
“要打回去吗?”古尔问。
宫墨寒摇摇头,忽地胸口一阵刺痛,他抬手按住,才又娓娓道来,“先养养,看谁第一个忍不住先动手,让手底下的人分配好人手,随时准备接收新的地盘。”
枪打出头鸟,最关键的,就是耐心等候时机。
“我立刻去安排。”
古义蠢蠢欲动,宫墨寒又把他按下了,声音恹恹的,“急什么,先让他们乱一会儿,去备车。”
“是。”古义对他的命令向来毫不怀疑,马上就去执行了。
他出去之后,宫墨寒试着自己
站起来,其实他自己可以做到的,但许摘星还是扶了一把。
宫墨寒慢步走到玄关的位置,拿过外套穿上,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猛地直起身子,恢复以往的神清气爽。
他走出这个房间的状态,决定了整个集团的存亡,他必须撑住。
那些小打小闹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但总有些难缠的对手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对付,所以他的真实状态,决不能被人察觉。
许摘星了解他的用心,什么都没说,门一打开,就退开,由他自己走。
宫墨寒和往常一样,目中无人的穿行在员工之间,高傲的穿过小广场,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善如流的弯身坐进商务车,一举一动,无懈可击。
只有许摘星才知道,他走这几步路,渗出多少冷汗。
车门一关上,宫墨寒立刻就像被抽掉了脊柱一样,瘫靠在真皮座椅上,疲乏的闭上双眼低喘。
许摘星强行抓过他一只手把脉,有些心悸,但问题不大。
回到别墅,这样的戏码又上演了一次。
之后,宫墨寒就虚弱得无法站立了。
许摘星怕他再次发病,一直没敢离开。
晚上,宫墨寒让古义把她送回去,她拒绝了,“在掌握
你的病情之前,我哪儿都不会去。”
但宫墨寒一改之前的态度,坚持不准她留下,甚至出言威胁,坚持要她回去。
许摘星崩溃了,“为什么,宫墨寒,到底为什么呀,我真的受够了!”
“你总是说自己多爱我,可永远都在一厢情愿的做决定,什么时候,你才会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
“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孕育了两个小生命,救了无数性命,在你看来还是一个应该被保护的宠物?我不配和你并肩作战吗?”
“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喜欢这种自我牺牲式的奉献,九年前你推开了我一次,你爷爷受伤又是一次,你今天再敢把我推开,我保证你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我,你这个混——”
话没说完,宫墨寒已经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他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
“对不起。”许摘星听见他的声音湿湿的,很不安,他抱得更用力了,她几乎喘不上气来,他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害怕你见到我发作的样子。”
许摘星回抱住他,像对待一个孩子,“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她松开他,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踮起脚吻了
他的唇。
宫墨寒眉心颤了一下,他眼里的情绪变得异常复杂,惊喜,困惑,害怕,患得患失,全都交织在一起。
对视了一眼,许摘星再次吻上去,她搂住他的脖子,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宫墨寒身体里的火被点燃,像是突然活过来,化被动为主动,疯狂的啃噬她,撕咬她,折磨她。
在这种不分你我的激情中,一刻也不想跟她分开。
时隔九年,他们第一次清醒的得到对方,彼此都是那么的贪心,不知疲倦,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在床上相拥而眠。
至此之后,时间好像在他们身上封存了。
许摘星和宫墨寒像恋人一样生活在他们的别墅里,聊天,吃饭,处理公事,一到晚上,就疯狂的要对方。
终于在第三天,宫墨寒病发了。
因为许摘星处理及时,他少受了很多苦。
第六天,又发作了一次,许摘星处理起来已经得心应手。
渐渐的,他们掌握了病毒的规律,之后,许摘星开始查找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