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地瞪着楼下的阮知夏,手紧攥成拳,连指甲掐进了肉里,都不自知。
“又是阮知夏!”她不甘心的低吼着。
……
阮知夏噔噔的一口气爬上了三楼,回到了她的宿舍里。
宿舍是四人床,不到二十平方,就摆着两张上下层的木床。
门口是洗浴间,后面是个小阳台。
虽然不大,却很温馨。
阮知夏推门进来的时候,宿舍有两个人没回家,也没出门。
其中一个便是她的好闺蜜罗安安,至于另外一个,是出了名高冷的女王傅凉。
傅凉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十分深奥的书籍认真的看着。
而罗安安却是大大咧咧的躺在她的下铺床上敷着面膜。
兴许是看到她了。
罗安安一把掀开面膜,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在她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把她给抱了个正着!
“夏夏!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啊!”
罗安安紧紧地抱着阮知夏,生怕下一秒,她就会玩失踪似的。
阮知夏背后的伤被罗安安碰到,她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安安,你先松手。”
察觉到阮知夏的不对劲,罗安安赶紧松开她,却看到自己的手心里一片血红,她猛地叫了起来,“血!”
“夏夏,你受伤了?!”
罗安安下意识去掀阮知夏身后的衣摆。
罗安安的声音似乎惊扰到了正在看书的傅凉,傅凉目光温温的看着两人,但却不说话。
阮知夏先是一把按住罗安安的手,“安安,你小声点。”
随后又朝傅凉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傅凉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面部表情十分的单一,基本都是冷冷淡淡。
即便是看着人,也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十分像个被强制性定格的玩偶似的,显得有些木纳,没什么情感。
罗安安压低了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知夏给了罗安安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才将背后的背包脱下来,从床上拿起干净的睡裙转身走进了洗浴间。
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阮知夏这才从背包里拿出早上林妈塞给她的消炎药和去疤膏。
她先是把消炎药给吃下,然后将去疤膏递给罗安安。
罗安安接过阮知夏给她的去疤膏,眼神有些迷茫。
直到阮知夏趴在床上,掀起后背的衣服,露出那狰狞的疤痕时,她才明白阮知夏把膏药递给她的用意。
阮知夏笑着说道:“安安,麻烦你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好似受伤的人不是她一般。
罗安安看着她那背后的疤痕,直接被气哭了。
她边挤出药膏轻轻地抹在阮知夏的背上,边愤愤地问着:“又是你那个继母对不对?”
“那个老不死的女人,心肠那么恶毒,真希望她吃饭被噎到,喝水被呛到,出门被车撞!”
她的夏夏怎么就那么命苦,摊上这么一个歹毒的后母和一个不靠谱的亲爹。
“行了,别浪费口水了,不值得。”
阮知夏看着罗安安为她鸣不平的样子,很是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