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在乎她的感受的话,也就罗安安了吧!
老天也不算对她太差,至少还给了她一个知心好友,不至于在这个世界,连一个在乎她的人都没有。
两人在这边嘀嘀咕咕,傅凉那边却安静的仿佛连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两人的对话,傅凉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她看似在看着书籍,可她眼角余光却落在了阮知夏那狰狞吓人的背上。
只是她目光依旧是冷冷淡淡,没有任何情绪。
三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趴着,一个站着,很是违和的度过了一个早上。
……
从阮家回来后。
司暮寒一直待在书房里。
他静然地坐在书桌前,如黑曜石一般黑沉的眸子低沉深邃。
他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大腿,他就那样坐着,想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一般,不停的想着,想着。
忽然间,他脾气变得暴躁,横手一扫,直接将书桌上的东西全数扫落在地上!
该死。
为什么挥之不去。
为什么那个女人的脸像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一般,像扎了根似的,怎么都挥不掉。
为什么看到她孤身一人走在大雨中,他竟想要去抱住她。
这种不受控制的情感让他无措,同时也让他害怕。
他害怕这样的情感,会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破例,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那个女人和那些人一样,都在看他的笑话!
笑话他站不起来,笑话他面貌丑陋。
她那么可恶,那么可恨。
可为什么看到她身边出现了别的男人,他竟有种想要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她,接触她,仿佛她本就该是他的所有物,任何人觊觎不得!
关阎进来的时候,看到地毯上满地的文件和书籍时,小心肝忍不住颤了颤。
是谁又惹怒了少爷?
虽然心里害怕引火烧身,关阎却只能要硬着头皮开口,“少爷,阮氏的股份我们已经收购的差不多了,是不是马上就动手?”
司暮寒抬起猩红的眸,眸光里尽藏着一丝让关阎心惊的偏执。
“马上,立刻!”
他要把那个女人彻底赶出他的世界。
阮氏,必须完,而那个女人,也必须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是!”
关阎收到命令,立即下去执行。
……
阮知夏这几天都趴在宿舍的床上养伤,因为淋了雨,伤口开始发脓,有些溃烂,疼得她根本无法下地。
这样死宅的日子阮知夏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
而她养伤的这段日子,外头乱了套。
阮氏集团被帝司集团强势收购,阮天民面临破产,四处奔波,到处拉关系。
而她代阮子柔替嫁司暮寒,又在新婚第二日被司暮寒赶出帝菀的八卦更是满天飞。
罗安安顾及到她的伤,一直没敢跟她说。
但如今阮知夏出门了,想不知道都难。
这不。
她不过是刚走出宿舍,就有人赶着上来羞辱她。
号称设计系的系花方明媚带着她的两个小跟班,将阮知夏堵在宿舍楼下的走廊里,阴阳怪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