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看着如此偏执可怕的司暮寒,忽然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这个男人。
之前因为她听话,所以他对她很好。
现在她不听话了,他就要囚禁她了?
不——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阮知夏用力地挣扎着,“司暮寒,你放开我。”
眼前的司暮寒好陌生。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无比害怕。
司暮寒倏然笑了笑,深邃的眸子深情的凝视着她,“夏夏,你问我爱不爱你。我之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你,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察觉到司暮寒要做什么,阮知夏猛地膛大眼睛,伸手去推司暮寒,“不要——”
尖叫出来的话,瞬间被淹没。
……
阮知夏目光呆滞空洞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晃来晃去的水晶吊灯。
心,如死灰。
阮知夏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这就是他所谓的爱么?
“夏夏,我是爱你的,你是我此生唯一动心过的女人。”
“不要再提离婚二字了,我是不会离婚的。”
“只要你乖乖的,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好吗?”
他在她耳边,如此说着。
可她却听不见了。
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頻死的鱼儿,急需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司暮寒终于停下来了。
隐约间,她感觉自己被司暮寒抱起,接着,她被浸泡在温热的水里。
之后,她感觉司暮寒也躺了进来。
――
司暮寒抱着昏睡的阮知夏躺在床上。
看着她恬静安稳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那颗悬着的心,像似终于稳定了下来一般。
“夏夏,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听我解释呢?”
他深情的亲吻着她紧闭的眉眼。
“夏夏,不要妄想逃离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
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爱。
只知道,他不能没有她。
不能。
如果失去她,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也许会死……
又或许不会,可能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他不在意她会恨他,她只要她在身边。
只要她在,他可以忍受她的不爱,她的憎恨。
可唯独,忍受不了她不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自己此时就像是个疯子,疯狂的想要把她囚在身边。
可他能怎样?
她要逃离他。
她要离开他了。
他还能怎样?
他只是想要她好好的让他宠着,抱着,亲着,爱着。
……
隔天。
阮知夏发烧了。
烧到四十度。
差点烧成了傻子。
宋清岚看着躺在床上,憔悴的像个纸片人的阮知夏,气的破口大骂,“我说司老三,你这老婆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她都生病了,你还往死里折腾她?你是不是人?”
司暮寒听着宋清岚的训骂,难得没有怒瞪回去。
他一直看着床上的阮知夏,一双漆黑的眸,充满了内疚和自责。
他真的不想要伤害她的。
可她说要离婚,不停的说,让他没了理智,一时失控,才会……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弥补不了他伤害了她的事实。
司暮寒垂着头,有些丧。
宋清岚见平日里别人说不得他一句的司暮寒此时竟然如此乖巧的任她教训,倒也觉得出奇。
算了。
看他一脸丧的样子,估计也知道自己过分了。
她就少说一句吧。
宋清岚低头,继续为阮知夏物理降温,直到烧终于退了下去,她才微微松一口气,“好了,烧总算是退了。”
“不过切记不要再刺激她了。除非你不想要这个老婆,那你就继续作。”
司暮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宋清岚还有病人,便先回去了。
只留下一些退烧的药,让司暮寒在阮知夏醒来后,喂她喝下。
……
阮知夏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
整个人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她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目光空洞无神的望着窗户外头。
外面天气晴朗,可她的心,却如同阴云一般。
时间好像过得特别的漫长。
漫长到她都快以为,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