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汽车闪烁着血红的尾灯,缓缓移动着。
立交桥下的辅路乱哄哄的,一摊摊水汇聚在地面上,倒映着城市迷离的霓虹灯。
谢淮楼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静静地站在东大桥地铁站口。
在周围一群贴手机膜的、卖荷花莲藕的还有卖煎饼果子的摊贩中,他显得一枝独秀。
谢二公子向来是个两公里外遥遥望见困难都能掉头跑掉的“聪明人”。
可他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他妈在泡仙女这件事上,越发有老一辈的革命精神——越挫越勇,越勇越挫,再挫更勇。
晚上九点零七分,仙女准时乘着电梯飘了上来。
谢淮楼赶忙撑着伞靠近,拦在她身前。
宋春庭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撑开自己手里的伞,绕过他向前走去——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她那一眼太过波澜不惊,谢淮楼心里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仙女不是有一百零八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妹妹吧?
否则就凭他今天这二逼样儿,她就是再脸盲也不至于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啊。
总不能每次见面他都得自我介绍一遍“你好,我是便利店里那个‘催你妈逼催’”吧。
谢淮楼迈开两条大长腿追了上去,侧头问道。
“宋老师,记得我吗?”
宋春庭直视前方,平静地回答。
“记得。”
“操!”
谢淮楼瞬间无语了。
“那你怎么不和老子打个招呼?”
“你好。”
“……”
谢淮楼憋屈了三秒钟。
“你也好。”
医院门前的这条行人道路本就狭窄,共享单车又占了一大片地方。
两个人并肩前行,显得更加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