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宋春庭的肩膀。
“想问什么就快问,大师什么都知道。”
被人尊称为“大师”的算命瞎子嘴角浮起微笑,胸有成竹的气势立马笼上,就听到宋春庭声音如黄莺般悦耳:
“你真是瞎子吗?”
“你是怎么瞎的呀?”
“你是不是故意弄瞎自己,好让自己看起来厉害一点?”
“哎,大娘,你别捂我嘴啊,你别……”
最后宋春庭是被连推带抱地被请了出来,大娘们领着她回去的路上嘟囔了一路。
宋春庭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晚上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她妈,她妈反而夸她做得好,她更不懂了。
现如今的宋春庭不是小孩子,早就知道自己错在哪,可是心头的疑问还没解决。
她一边穿鞋,一边扭头问要陪她去上班的谢淮楼。
“你说他到底是真瞎子还是装的?”
谢淮楼毫不费力就能想象出,还是个孩子的宋春庭揪着人家桌子腿不放,非得问个答案的模样。
他诚实摇头。
“不知道。”
“谢淮楼你行不行啊,连思考都不思考,直接说不知道,你高考成绩是蒙得吧?”
谢淮楼看了眼窗外刺眼的阳光,顺手拿起门口衣架上的帽子戴到她脑袋上。
“我以我们系的第一入学的。”
宋春庭切了一声。
“谢淮楼你这么装逼,小心大学也找不到女朋友,到时候别哭着来找我,要我养你一辈子,我可不养。”
谢淮楼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嘴角已经垂下来。
他手上使了劲儿,帽檐几乎要盖到宋春庭鼻尖。
她眼前一片黑,伸手抓住谢淮楼的衣襟。
“谢淮楼你找死啊!”
谢淮楼被她这么一扯,向她那边倾斜,宋春庭被挡着眼都能准确估量出谢淮楼的高度。
她伸手勾住谢淮楼的脖子往下一拉,还像小时候那样把人的头夹在臂弯里。
现在的谢淮楼可不是五岁。
某处富有弹性的肉贴在他的脸颊,如果转头,鼻尖就能碰到……
谢淮楼立马察觉到自己某处的变化,他的手向上捏住宋春庭的手腕,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手举高。
她另一只手把帽子摘下来,发丝扰乱,缠绕在她唇上。
谢淮楼的视线移不开。
只是去上班而已,有必要在嘴唇上涂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吗。
“谢淮楼,你胆子肥了,给我松开。”
谢淮楼当真听话松开了。
宋春庭还想说些什么,他就猛地转身,仿佛宋春庭是什么洪水猛兽。
宋春庭在他身后喊。
“你干嘛去?不是要陪我去见客户?”
谢淮楼扭头,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悦,完全蜕变的尖细下巴收紧。
“我有点事,一会再去找你。”
“什么事呀?”
谢淮楼的眼下升起两道红,宋春庭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还是没挡住自己的好奇。
“谢淮楼,你是不是化妆了?”
谢淮楼身下某处梆梆硬,只能用一种怪异的姿势面对宋春庭,他的身子向着洗手间,但脑袋又斜对着宋春庭。
他的声音带上熟悉的委屈,以前每次宋春庭利用他在外面装失足少女,单亲妈妈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声线。
“…没有…”
谢淮楼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又轻轻关上,只有小小的“咯噔”声,但宋春庭就是知道他不开心了。
她耸耸肩。
“怪小孩。”
怪小孩此刻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怪不得宋春庭会问他是不是化妆了。
他的眼下红了一片,连带着鼻尖和嘴唇都变成粉红。
宋春庭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养了他,两人日常的拌嘴时常有。
每次宋春庭把他气哭,看着他整个人泛红的样子,反而开心。
她会像猫咪一样凑过来,谢淮楼越躲,她就凑得越近。
“谢淮楼,你这样好像一只小狗。”
她会边说边抬手模仿主人对宠物的姿势,在他的头上胡乱摸。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老人都说宋春庭是冷血动物,因为她从来不为任何人的离去而难过。
但谢淮楼知道,宋春庭有着世界上最火热的体温。
还好他们都不知道,宋春庭,是只属于谢淮楼一个人的,温暖的宋春庭。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脸变的更红了。
宋春庭喜欢脸红的他,那她会不会更喜欢这样子的自己?
谢淮楼不知道。
他当真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