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实的臂膀中。
粗粝的手掌捏开她的下颌。
冰凉苦涩的药汁顺势滚入。
溢满咽喉的痛苦,让奈芙想要吐出来,又被强势地堵回去。
一滴不剩后,那只手臂放开她。
·
奈芙趴在地上,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药已经被她咽下去。
“你——”双眼微微泛红,她抬起头就问,“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沃尔夫像一只被抛弃过的野兽,猩红的双眸压下:“那你呢,又为什么?明知道还要骗我喝!”
奈芙下意识要跟他解释,但刚张开嘴,只能发出压制不住的呜咽声和急促的抽泣。
她脑海中只剩唯一一件事,她不能忘了最爱的人。
模糊的泪水封锁了感官,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放在这一件事情上。
低声的哭泣,强迫自己记住某件事情的声音,交错响起。
“沃尔夫是我最爱的人,沃尔夫是我最爱的人”
除此以外,奈芙对其他事情毫无反应。
她没有看清沃尔夫单手解开剩下的扣子,没有察觉他轻轻抱起她,放到床上,扯开睡袍前的带子。
躺在柔软的云层,她还在不断重复:“沃尔夫是我最爱的人”
唇被堵住,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话被迫停下。
她刚伸出手,推了推,又被按回到云里。
一只手擦掉她模糊了视线的眼泪,沃尔夫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我知道,我是你最爱的人,千万别忘了我。”
奈芙有些委屈,但还是想要开口跟他确认。
她哑哑地问他:“刚才,我喝的是”
沃尔夫揉着她的腕间,轻声:“是镇痛的药。”
像是得到了安慰,奈芙抬起手,环住他:“对不起,是我错了。”
沃尔夫笑了笑:“我也要提前说一句,对不起。”
听完这句,奈芙才迟钝地意识到,她好像真的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太迟了,空气里溢满温热的心跳和玫瑰的气息。
对面那只凶猛的野兽扯下她的手臂,重新按回云里。
午夜时分,疼痛袭向奈芙那刻,这只猛兽才刚刚开始享用他迟来的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