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前来求见,倒是让刘凌很是好奇。
刘凌开了门,请了她进来,却见她一脸严肃,对刘凌行过礼后,直接开门见山道:“陛下,属下今日在胡夏人中,发现了几个可疑之人。”
刘凌“啊”了一声,想起那假扮成胡夏武士的“萧九”来,点了点头:“是,其中有一个还替朕瞒住了身份,后来朕与他在林中见了一面,他自称‘萧九’,是去西域查雷火门事情时,乔装打扮混入胡夏人队伍里的。”
“不,不,陛下有所不知,九歌首领大都互有感应,因为我们的功法虽然各有不同,但大多来自于同源之处,你说的那武士我一开始就察觉出武功路数和我们同属一脉,所以并没有阻止他搜查您……”
素华说着自己的发现。
“我说的是替那流风公主驾车的老车夫,似乎也是九歌中人。”
“你是说,萧九是九歌里的人?”刘凌惊得从桌边站起,“那不可能,如果萧家还有九歌中人,萧将军不会瞒着朕!”
“萧将军毕竟在宫中多年,能知道的事情有限,如果对方有意隐瞒与他,他又怎么能知道?”素华说,“属下相信那老者也察觉到了我的身份,但我们双方互有默契,都没有揭穿彼此的身份。”
“可属下事后一想,九歌中山鬼与河伯叛出,是并不把先帝当做主公看待的,隐隐还有些敌视。东君的行踪也是下落不明。如果他们对陛下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属下岂不是要犯大错?左思右想之际,只能请陛下来定夺了。”
素华满脸忧色。
“就怕来者不善。”
“九歌的人不少啊。”
姚霁心道。
“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里,都没有‘九歌’的存在,究竟是这个演算的世界自行发展出来的,还是其实历史中就有只是我们并不知晓?”
她心中对于这个“系统”越发敬畏了。
他们自以为是“观察者”,以一种造物主的姿态观察着这个世界,实际上这个世界表现出来的那一面,真就是他们以为的那样吗?
姚霁在这边思考着“九歌”和代昭帝之间的关系,那边“代昭帝”刘凌却在头痛素华说的话。
说实话,他并不像他父亲那样野心勃勃,什么都想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在他看来,九歌被创立出来是为了让这个国家更好,而不是沦为皇帝的某种手段的,所以才有大司命掌死,少司命掌生,各司其职的局面。
东君也好、河伯也好,他们离开了宫廷,固然有先朝宫乱的缘故,也未必没有他们对宫中失望,又或者想要重获自由的想法。
只有心中先埋下了这样的引子,才会一有机会,立刻爆发出来。
第一代的九歌是心中有大志向的人,第二代、第三代也许还能传承下来,到了第四代,第五代,甚至后来,说不定已经只是为了“传承”而“传承”,为了服从而服从了。
但是刘凌不觉得先祖建立的“九歌”中会有为胡夏卖命的后人,无论对朝廷多么失望,又或者对先帝或自己这位皇帝多么失望,他们毕竟还是代国人,是承载着“九歌”意志之人,断做不出卖国求荣的事来。
素华心中实在是难掩不安,踌躇之下,长叹了一口气:“哎,如果湘君在就好了,湘君应当知道那一支是何人。我的师父走的早,我学艺不精,无法分辨出那到底是哪一支……”
素华已经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可她依旧说自己“学艺不精”,那当年那些“九歌”们一身的本事,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是天意如此,还是冥冥之中有高祖庇佑,正在说着萧逸,就听得门外王宁突然来求见,说是兵部送来了大捷的战报。
如今四方战事几乎已经尘埃落定,但能听到“大捷”,要么是生擒敌酋,要么是大获全胜,刘凌此时已经将易容清除了大半,刚刚在素华的伺候下脱下外衣,连中衣都来不及穿好,急急忙忙就开门奔了出去。
王宁知道今日皇帝有要事要办,便在此处偏殿附近带人守着不准闲杂人员出入,可这战报属于八百里加急,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硬着头皮前来禀报。
刘凌伸手接过战报,展开移开,顿时喜笑颜开,随手就将战报递给了身侧的素华。
那素华受宠若惊的接过一看,除了心道天意,也再说不出其他了。
萧逸奉命清剿方党余孽,率领黑甲军一直追赶方党残部直至北方边境,终于在方家逃出代国境内之前将其一网打尽。
方家恶名昭著的杀人将军方祥被生擒,俘虏七千余人,萧逸让黑甲卫和代军在后面押送着俘虏班师回朝,自己先率部两百人回京述职。
自萧逸出山领军以来,从未有过败绩,直至今日剿灭方党,一直都是大获全胜。如今生擒方家最后一员将领方祥,可谓是已经到了功勋卓绝的地步。
素华掐指算了算日子,这信是从青州七八天前送入京的,就算萧逸并未急行军,最多不过几天的功夫,也就应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