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转眼就到了秋收季节。
秋天的美景如同一幅油画、色彩斑斓,令人陶醉。金黄色的稻谷,摇曳在秋风中,铺满田野,宛如大地的金丝绒。
秋收跟双抢相比,还是有差别的,早稻收割既要抢收,又要抢种,时间紧,任务重,季节不等人,错过了就得等一年。
而秋收只是收,时间长,没那么紧迫;但也不是就可以慢慢来,他讲究个颗粒归仓,要抢天气,在秋天最后的时光,把收割回来的稻谷抛干扬净,打包归仓。
为了打好秋收这一仗,场部也是少不了大会小会做动员,强调任务,加强纪律,鼓舞士气,做好部署。
毕竟粮食是人的命根子,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当时的农场人,也完全靠着农田中产出的东西讨生活,全场400多口人的生计都指望在这片土地上。
那时的农场人吃的是定销粮,跟城里人的商品粮有所区别,跟农村人的农业粮又有所区别,介于两者之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全场动员大会开过后,各生产队也得开会,做出本生产队行之有效的行动方案。
这天,二队胡队长在白天劳作时间,利用大家都在场的机会发出了通知;晚上八点,在生产队队部,召开全生产队人员会议。
坤龙早早吃完晚饭,夹着个会议记录本,就来到了生产队队部。
自从他来到二队后,凡是有关文化上的事,就责无旁贷落在他头上;开会做记录,读报纸呀,胡队长全甩给坤龙;按他自嘲地话来说,“我结巴,不耽误大家时间,也不影响大家情绪。”
实际他是乐的做甩手掌柜,免得干涸了他的口水,有坤龙这后生争着,一来可以显示他的能耐,二来又能表现他对文化的重视和对后生的爱戴。
即做了好,又减少了累,一举两的,算盘子打得哗哗响,是个蛮精的人。
生产队队部是借生产队妇女主任家而安置的,平时根本不需要,只有重大会议才会利用上这个所谓的队部。
一座老式木结构,三间一字屋,两边是住房,中间是长厅,坐北朝南。
北面墙上,过去设置的是老祖宗的献祭牌位,这里人称祖宗牌位。
现在改制成一幅巨大的领袖像挂在中间,两边张贴着一副对联:“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毛主席。”
东边木板墙壁上,张贴着字画,字画上写着:“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
西边木板墙壁上张贴着八个京剧样板戏图画,如《智取威虎山》,《海港》,《红灯记》,《沙家浜》,《奇袭白虎团》,《红色娘子军》,《白毛女》等。
那个年代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就连三岁小孩都认识的杨子荣,李玉和,阿庆嫂………等英雄人物。
厅堂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油柒早已脱落;四条长凳围摆在周围。
坤龙在东边长凳上坐了下来,放下记录本,见人还未来,就独自离开座位,漫无目的地踱步欣赏约显陈旧,又不知看过多少次的,墙壁上的画片。
“你就来了?”
胡队长这时刚好进到厅堂,一脚在里,一脚在外就跟坤龙打起了招呼。
随着队长的到来,随后就陆陆续续进来了一大批队员。
其实大部分人早就来了,只是看到头还没到,大家都不愿进来。
站在外面空气新鲜,更好谈天说地,无拘无束。见到头进了厅堂,这才哗啦啦立即涌了进来。
生产队会议没有场部开会那么正规,也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多半都是直奔主题,说完走人。
毕竟都是干农活的,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谁还有这精力在这待着,都巴不着早点回到老婆孩子热炕头,有精力用在娘们身上去。
胡队长??佈会议开始,“由熊副队长向大家布置分工任务。”
熊银发副队长这才站了起来,他长得和他哥哥熊才发似乎没多大差别,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戴帽子,头上头发很浓。
“今年的秋收,我们分成三个作业小组,一组由胡队长亲自带领,二组由我带领,第三组吗,”他顿了顿,扫了一下众人:“胡队长说由杨坤龙带领。”
下面没有什么反应,老百姓不讲究这个,管他谁带队,都是要干活,如果有不要他们干活那反应可就大呢!
“每组刚好十个人,刚好有三台打谷机,全队共有一百五十亩水稻田,每组五十亩,谁先第一个完成任务,谁组就有奖。”
随后他就把人员分组名单报出,每组工作的坂名也报出,并叫坤龙:“你认真详细记录好,到时我们好有案可查,有据可依。”
这时人群中有人发话了“我不在坤龙组。其他两个组随便那组都行。”这是一个精瘦个子中年人,他显的异常激动。
熊副队长望了眼胡队长,见胡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