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心思都比较细,像鞋底花纹什么的,我从来都没注意过。老姐既然说像,八成错不了了,老爸当晚一定进过这个花池。
可是脚印只有两个,显然是进来又出去了,并没在花池里行走。而老爸酒量很大,斤半不倒,老姐说老李叔和他那晚就一人喝了一瓶,回家时并不醉。不醉也就不会出现走路东倒西歪,误入花池的情况。
这么说来,进花池可能与这花上的邪气有关。只是现在看着,花上除了邪气充盈之外,也没啥异常,不然筷子早报警了。
我一边寻思着,一边拿手电仔细观察诡异的花朵。忽然发现,其中有几朵被折掉的痕迹,茎秆断口非常明显。
要知道我们村对保护这些花有很严格的规定,谁敢乱摘罚款一百起,所以路两边的花没人敢动。这里一下子少了好几朵,让我感到十分奇怪。
这时林宛西指着一个断茎说:“你看,这是不是血迹?”
她这一说我才注意,下面的一根刺上留有褐色痕迹。肉眼一般分辨不出是什么,但哥眼睛好使,加上秀秀她们灵敏的嗅觉,立马断定确实是血迹。有可能有人在折花的时候,被刺扎了下。
而这个茎秆断口,看上去是最新鲜的一个,也就是说是最近几天被折断的,其
余的看上去都至少十多天以上了。
我回头和他们说:“是血迹,估计是老爸过来摘走了一朵花,不小心被刺扎了一下。这是个重要线索,他的失踪,肯定与这些花有关!”
大表哥皱眉说:“我瞧着这些花很邪乎,会不会是……你家老爷子喝多了一时兴起,采了朵花……”
“什么采了朵花,说的那么难听!”老姐不干了,瞪眼怒怼一句。
大表哥赶紧改口:“口误,口误,是老爷子摘了朵花,结果被刺扎到,便中邪了……”
老姐又不干了,没好气道:“你才中邪了!月季花能成什么精,简直胡说八道!”
我家老姐脾气不好,又是心直口快,说话从不给人留面子。何况我们从进门开始,她似乎就对大表哥印象不怎么好。也难怪,这么一个长相猥琐的家伙,谁见了都不喜欢。
大表哥被骂的满脸通红,闭上嘴巴,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林宛西瞧出老姐是什么性子,所以有些话只是跟我传递眼神,也不敢“胡说八道”。
其实大表哥分析的还是有道理的,扎破手指,邪气入侵人体血脉便更为直接。可我家老姐哪相信这一套,跟她说这些压根是对牛弹琴。如果真是对牛弹琴,牛还不发脾气,她是会尥蹶子的。
我跟他
俩使个眼色,叫他们也别当着老姐多说什么,免得无端挨骂。我跟秀秀她们说,即便那晚老爸带着一脚泥土出来,经过五天的风吹,水泥路上早不留一点痕迹了。想个什么办法,能探查到老爸走出花池后的行迹?
秀秀说:“你父亲中邪,并不是因为手指被扎,因为这些花上的邪气只是残留,并不是花朵本身滋生。按照我的推测,当晚你父亲走到这儿,受到妖邪的迷惑,才进花池摘花,然后失踪的。而这些花上的邪气,正是那晚妖邪发威时,弥漫到花上,得以残留五天都没消失。由此可见,这个妖邪不是普通货色。”
老白和方媛俱各点头,赞同秀秀的分析。
秀秀跟着说道:“要找人,必须先从这只妖邪下手,其实追查它的踪迹并不难。既然花上邪气五天不退,那么它所经过的道路上,邪气也肯定还在。”
方媛却有不同见解:“这不一定,这里是妖邪发威的地方,在它施展法力的时候,邪气能量的释放可能达到巅峰,这才造成花上邪气五天不消。可当它收功之后,所经道路上残留的邪气就非常少了,随着阳光照射,早就消失,还怎么追踪?”
秀秀笑道:“你忽略了一点,在它收工之后,所爆发的邪气依旧会在身
体上缠绕不散。尽管一路走去,会逐渐散尽,但还是会留下一定的痕迹。除非是地遁或是飞行,可做到完全无迹可寻,不然我们就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她还想到了一个保险的办法,就是画风水。在筷子升级后,秀秀一直都在挖掘新技能,于是在画风水中琢磨出了很多种变化。
其中便有这画地追妖的法门,比如眼前的这个情况,如果妖邪气息一路下去逐渐淡薄,探测不到,就可以用画风水来把它逼出痕迹。原理很简单,受到过邪气侵染的地气,多少都会有所改变。就像过量饮酒的人,第二天看上去酒醒了,但血液里的酒精含量还没消失,不抽血化验,谁都不知道你昨天喝过酒。
所以这种地气如同血液里残留了酒精,肉眼和秀秀她们的嗅觉都无法发现,不过用筷子一测便知。只要一画风水,被邪气侵染过的地气,立马会产生化学反应。
我听了之后,瞪眼问:“有这种新技能,为啥在凤城镇不用来追踪雾魔?”
秀秀撇嘴说:“雾魔是你想追就能追的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