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肮脏的举动和龌龊的问题,令老实人身子一颤的同时彻底脸黑。
他拨开她吃豆腐的手, 把她脑袋掰正, 义正言辞道:“你能不能把骚想法丢掉一点, 整天就知道这些东西。真是世风日下, 道德沦丧。”
她不以为然,戳着他的胸脯反盯道:“我说你这男人废话那么多干嘛。你只用给我回答, 要还不要。”
朋友, 要或不要都会送命的吧, 这就是一道送命题吧!
“……没法明确回答。”谢闻眉心一跳,撇开眼看向别处,“我只是不想随随便便做。”
邓芮茗听见随随便便这个词, 太阳穴突突跳动,反问说:“什么叫随便?我倒看不出你这么‘正经’。居然说我想法骚,装什么纯情啊, 明明跟卖油翁一样, 熟练得不要不要的。”
前者琢磨了下,竟不知该从哪里吐槽为妙。
他是新来的不懂, 请问现在的语文老师都这样活学活用的吗?卖油翁都出来了?是不是还准备夸他知射乎射得不亦精乎了?
他注视她, 作古正经地回答:“你爸妈要是知道我对你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们会生气的。”
她一下怒了。
“谢闻, 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我真要被你气死了, 搞了半天你就是怕被我爸妈揍?”她眉头紧拧,揪住他的衣领,咬牙责问, “怎么上次在你家,你把手伸进我衣服乱摸的时候没考虑到我爸妈呢?”
她的声音压得很轻,沉浸在游戏世界中的未成年是听不见,可满脑正直思想的成年人难免由此联想到一些血脉喷张的画面。
那晚失控的场景像幻灯片般在谢闻脑中快速过了遍。回忆完毕,他没有像邓芮茗想象中那样露出羞涩害臊的神情,反而笑意尽失,眼里带着无比的庄重。
“那次确实是我不对,脑子一热就没思考太多,好在后来没发生什么。”
邓芮茗一巴掌拍上他的脑门。
在这件事上的男女思维之差令她意想不到,不禁眯起眼,谨慎质疑:“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有点后悔?”
虽说自己之前也不确定是否该让关系更进一步,但见到男友疑似排斥的态度,一时有点气恼,忍不住要问个究竟。
分明那晚大家都在兴头上,别说心里有多急躁难耐,就连生理表现也明显得无法遮掩。正是这一险些擦|枪|走|火的经历让她意识到自己有多渴望呆在他身边,结果在他眼里竟是不该有的意外?
她的眉毛皱得越来越紧,凝神盯住他,却未从他的双眼里看出些许慌张或心虚。
谢闻察觉到她的不悦,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沉音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觉得现在还太早,不想把节奏放得那么快。”
他面色沉着,态度耐心,对此邓芮茗也没理由发火。她轻叹着坐正身子,不再深入发问。
“乖,我们暂时不提这个问题好不好?”他凑近,又在她脸上印上一吻。
她低声应承。
不过趁谢闻去厨房准备晚餐时,她拿起手机给赵孟西发去了微信消息。
[sion]:怎么啦茗茗?
[邓芮茗]:我问你,谢闻会不会真的在生|殖方面有点问题?
[sion]:……发生什么事了吗?莫非你发现他严重不举?
邓芮茗忽略这个提问,换了个方式重新咨询:那我问你,你们男人在身体力行的情况下,会不会想和喜欢的女人发生亲密关系?
[sion]:想是肯定想啦。讲得难听点,有的男人对于不喜欢的女人都想发生关系,更别提自己喜欢的。
[邓芮茗]:那有没有可能,在女方提出可以做这些事的情况下,男方还犹豫不同意……
在两|性|学者林音的日常熏陶下,赵孟西早已成为成绩优异的研究生。他一眼便看出咨询者的困窘,直入主题。
[sion]:你的意思是闻闻不肯和你那什么吗?
某人迟疑片刻,终是向sion老师道出了原委,并希望他以一个直男的身份给出建议。
[sion]:茗茗啊,这要分人,不能一概定论。虽然说现在社会风气开放,亲热什么的很正常,但责任这种无形的东西对男人而言是一直存在的。
邓芮茗想起林音也和她说过类似的问题,不免心下一沉,作出反面的猜测:他应该不是怕要负责,所以才不碰我吧?
赵孟西知道她联想到陈睦,连忙为好友辩解,也给出了自己的疑虑。
[sion]:与其说怕负责,不如说是太把责任放在心上比较恰当。对于性这个问题,男人想是一码事,但是否施行又是另一回事。毕竟闻闻不比陈睦,不会自私到只考虑自己。而且我一直很担心他在某些地方过于慎重,以至于会回避。
她刚松开没几秒的眉头又皱起来了,飞快按压键盘询问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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