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n]:就是因为张诗婷啦。从前闻闻非常喜欢她,也是真的想跟她结婚,哪晓得结局这么惨烈。别看他平时这么开朗,其实他也会脆弱。我跟你说哦,他们家烦心事最多的那段时间,有次我怕他不开心于是叫他到我家喝酒,夜里太晚他就住下来了。结果凌晨我出来喝水,正好看见他在阳台上抽烟看风景。他以为我不知道,实际我都看在眼里。你想想,三点多哦,本该做梦的时候他竟然失眠,一个人躲起来发呆。这种平时一到十点就喊困要睡觉的男人在半夜抽烟,绝不是正常的现象。所以那时候,我就怕他有什么心理阴影,最后变成恐婚。
邓芮茗惊了:恐婚是什么鬼???
恐婚?这玩个毛线?
[sion]:那会儿张诗婷已经给他造成不小的伤害,再加上玟玟姐姐的婚姻,说对他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恐婚这两个字可能重了些,不过他应该确实顾虑蛮多。我也不想故意说些什么来吓唬你,只是让你有点准备。
本以为能得到什么提点,谁知得来这个结论,着实让邓芮茗大惊失色。
她向赵孟西道过谢,决定好好跟谢闻谈谈。随后转头就给母亲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家,在谢闻这儿留宿。
自家老母亲自是不乐意,但她丝毫不理会,并在微信上百般承诺会保护好自己不做越界的事情。
最终,对方妥协了,嘱咐她明天一早就回家。
见搞定爸妈,她溜进厨房,接着给了一门心思烧菜的房子主人一个防不胜防的背后抱。
谢闻侧头看了看她,调笑说:“才半小时不见就想我啦?”
“是啊,恨不得把你栓裤腰带上。我跟我妈说过了,今天不回家,睡这里。”邓芮茗把脸埋在他的背上使劲吸气。
前者正在倒酱油,听见这个先斩后奏的消息手一抖。第一反应不是拍手称赞,而是大惑不解,“你妈居然同意了?”
她松开他,站到旁边用班主任的态度反盯道:“干嘛,你想拒绝?”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邓老师你为什么突然要住在这里。”后者夹了根芦笋尖,用手盛着送到她嘴边。
她张口吞下,舔舔嘴唇,成心用含糊暗昧的语气说:“因为想和家长你睡觉啊,感觉好禁忌的呢。”
“哦,禁忌啊。那要不要再玩医生病人的游戏啊?”谢闻皮笑肉不笑地反撩。
她眨眨眼,音色再度发嗲,“可以吗谢医生?不知道你擅长治哪里呢?”
“擅长治脑子。先给你做个开颅手术吧,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鬼东西。”对方无奈地戳了戳她额头。
显然这段暧昧的对话并未引起对方兴趣。
邓芮茗没有再提,转身回到客厅,并像没事人一样吃饭、洗澡、陪小朋友看课外书。
夜里,讲到某个故事的时候,不知为何三人的笑点都莫名其妙降到最低。欢声笑语夹杂电视声响充斥客厅的瞬间,她暂且抛却内心担忧,深觉温馨。
尤其当自己和小家伙一人一边倚在谢闻身上,后者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地给他们当靠垫时,她更是心底一软,只想将身子都嵌在他体内。
“困了?”注意到怀里的人愈发懒散,谢闻吻了吻她的耳垂,低声问道。
轻柔的嗓音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令本来精神尚可的她竟真的有些昏昏欲睡。
她摇摇头,继而又因贪恋他的体温而往他身上靠拢。
——当然不是困,只是觉得你像醇酒那般醉人。
这句话她自是没说出口,倒是埋在他颈间的脑袋更为孩子气地蹭了起来。
对方也不介意脖颈传来的瘙痒,搂住其腰背的手又收拢了些,并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为舒适。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件事?”邓芮茗闭眼呢喃,声线糯得连自己都骨子酥软。
“嗯?”
她轻轻吐息,“你身上好香呀,怎么都闻不够。”
谢闻吻了吻她的鬓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处久了,我也觉得你身上越来越香。”
是从来没有嗅到过的气味。夹杂在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之间,时隐时现又让人重度上瘾,丝毫不想放开身为来源的她。
邓芮茗乐,又问:“那我还有没有跟你说过另一件事?”
“什么?”他再次呼吸着她身上渗出的香气,回应道。
她挺起背,在他好奇的眼神里,于他嘴上亲了一下,“好喜欢你啊,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想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说完,又浅啄一口。
在准备亲第三下的时候,谢闻先行捧住了她的脸,眼里笑意和柔光都满得溢了出来,“就算没说过也早看出来了,明显得一塌糊涂。”
她像喝醉了似的,“嘿嘿嘿”傻笑起来。前者被她的蠢样感染,也笑嘻嘻地凑了上去。
他们不时交换一个亲吻,在紧密的距离中提前感受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