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湿了整个手掌。
“可是,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小孩,哪有什么偏爱和例外呀!”
说到最后,苏江北几近哽咽。
但,他还是以几声轻咳,作为最后的倔强。
究竟是不是这样,无人知晓,只有早已作古的苏城最清楚,其他人说的再合理,也只能是猜测。
那年,苏城留下儿子,离开沙坪坝福利院时,曾有过一眼回望。
或许,真的是对儿子的恋恋不舍,真的无可奈何。
又或许,那是他临死前最决绝,也最冷的回望。
直到死去都不曾改变。
苏江北确定自己的猜测。
所以,他从没有真正释然对父亲的怨恨,当初让夏澜看到那封信,也真的不是想以此逼退夏澜,只是想解脱,不想被父亲的自私所操纵。
然而,阴差阳错。
夏澜一走三年,苏江北又被困了三年,这让他开始发泄心里的怨恨,开始报复,开始变得自私起来,一步步走进父亲的设想之中。
随后的时间,安玉舒都没有入睡,一直侧着身子望着儿子。
苏江北睡了,整个身子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不露出一点缝隙,并不是怕冷,而是在福利院时养成的习惯,只有这样才觉得有安全感。即便跟夏澜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习惯这样睡觉,没少被夏澜埋怨,
不过,也有例外。
那就是跟沈渝睡在一起时,他会从后紧搂着沈渝,紧靠着她稍显肉感的身体,听着沈渝发出的轻微鼾声。
那时,他不会缺乏安全感,反倒会觉得自己最安全,并没有被整个世界所遗弃,因为爱他的人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