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宛摇摇头,“我是说,我刚才吃了好大一盆狗粮,好饱。”
阮小沫没想到她这样的气质千金,也会开这种玩笑,忍不住愣了下。
白心宛径自走上来,拉住阮小沫,转头安慰地对靳烈风道:“有我在,你呢,就不用担心小沫啦,她又不蠢,刚才那事,无非不过是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而已,下次就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了!”
靳烈风根本就不买帐,语气鄙夷地道:“这次措手不及,下次就不会措手不及了?你不用替她说话!”
“下次当然不会了,就算小沫反应不过来,我也会替她——”
“不用了,你当好你白家的千金小姐就好!”
白心宛还没有说完话,就被靳烈风毫不犹豫地给打断了。
这种行为实在是不怎么给面子,白心宛顿时抿住唇,脸上有点尴尬的神情。
阮小沫见势不对,连忙护着白心宛,“靳烈风!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凶!心宛她之前确实帮了我的,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没必要凶人家吧?”
白心宛勉强笑了笑,拦着她:“没事的,小沫,我和安斯艾尔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我知道他就是这个
性格,没关系的!”
阮小沫有些着急,护着白心宛没有让开,毕竟白心宛之前才帮她替跟那些贵妇人解释过落水的事。
现在帮过她的人,就在她面前,被靳烈风这样凶,她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靳烈风的目光轻飘飘落到她脸上,语气不悦:“阮小沫,可以啊,这么快就拉到帮手了?”
替她说话,还替她开脱。
白心宛的身份对阮小沫来说,本来就应该是很敏感的,没想到她现在和白心宛关系不错,竟然还互相维护?
她到底对白心宛是他母亲指定给他的联姻对象的身份,有没有一点自觉?
“不是帮手,安斯艾尔,反正小沫也不可能听你的,有我在多看着点,不好吗?”白心宛温和地解释道。
“就是啊!”阮小沫真是服了白心宛的好脾气了,换她,可能热脸贴了冷屁股,立刻就要跟他吵起来了。
“是你的头!”靳烈风抬手就敲了她额头一下,“阮小沫!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她在维护原本应该成为靳少夫人的女人!
如果他没有遇到阮小沫,和她办过结婚证明的手续,那现在,他很有可能,就已经和白
心宛结婚了!
他之前因为墨修泽气得快要发疯,她倒好,现在还和白心宛你维护我我维护你上了!
这女人有没有点身为他妻子的意识?
阮小沫嗷了一声,摸着自己红了一块的额头,委屈巴巴得很:“让你不要凶别人,也没让你凶我啊……”
干什么刚才捏她脸,现在又敲她爆栗?
她只是不希望他对白心宛那么凶而已……
“我看看。”白心宛听到阮小沫的叫声,连忙从她身后钻出来,仔细看了看她额头,语气放心下来地道:“我让服务生拿点冰块来敷一下,问题不大。”
“不用了!”靳烈风直接越过她,拉着阮小沫手就要往酒会外走,“车上冰箱里有冰块的,她直接回家,不继续待下去了!”
白心宛愣了下,转身看向他:“这就……走了吗?”
阮小沫也诧异地望向靳烈风,“我还没有跟主办方说一声呢!”
就算要走,她也该跟主办方和罗莎琳德夫人说一声,才好走的吧?
这么直接走,不会影响靳家的形象么?
而且……
罗莎琳德不见得会允许她就这么离开。
刚才的事,虽然处理好了,也没有被人扣
锅成功,但毕竟一开始也差点给靳家蒙羞了。
罗莎琳德多半还是不高兴的。
“说什么说?”靳烈风的视线往她紧紧拉着,但也能看到湿润水珠的领口看过来,“你这么一身湿漉漉的,是想回去感冒还是发烧?”
被他这么一说,阮小沫才想起自己刚才还落了水的。
虽然礼服的材质让她不用像罗西亚那些人那么窘迫,但是毕竟是全身湿透了的。
湿漉漉的裙子贴在身上,始终是有些不舒服的。
“也不至于吧?”她望着正和主办这次品酒会的一对浮起交谈的罗莎琳德,有些迟疑,“过去打声招呼的话,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而且这里室内的温度,还是很温暖的,哪有冷到就要生病感冒那种程度?
“那也不行!”靳烈风瞪着她,“阮小沫,你走不走?”
不走他就采取强硬措施了!
阮小沫又不是第一天和靳烈风在一起的,无论是从他的语气里,还是从表情,都能读出她要是不走,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有些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