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碧天狼滕如崐还只是一头小狼。
一个偶然的机遇,来到瑞王爷麾下办差。
瑞王爷门下能人众多,腾如崐只是其中的一名无名小卒,毫无存在感,但是他很想出人头地,每次瑞王府安排他当差都表现得很英勇。
可惜他并没有等到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瑞王爷就殁了,其子继承了爵位,成为新的瑞王爷,老瑞王爷的旧部遭到打压,他也被新调来的头领打压,心灰意冷,颠沛流离最后和几名过命的弟兄在竹林寨落草为寇。
濮阳琙安慰道:“若是腾掌门洗心革面,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自会有机会报效朝廷。”
腾如崐喜出望外,忙敬濮阳琙一杯:“那就多谢世子,还望世子能为我等斡旋,腾某感激不尽。”
双方把酒言欢,秉烛夜谈,直至天明。
翌日,腾如崐率领众土匪将濮阳琙一行送出三里远,泪湿满襟,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
回到京都,濮阳琙风尘仆仆地将仲孙幼凝送至皇城,便和欧阳鸿远、施华卿前往金銮殿给皇帝请安。
皇城气势磅礴,宫殿雄伟壮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皇帝嘉奖了一番一路保护公主的两位公子,遣宫人将他们送出宫去,留下濮阳琙。
濮阳琙呈上临安巡抚封汝懋贪污的证据,圣心大悦,听闻濮阳琙为了拿到证据被人暗杀,甚至受了不轻不重的伤,立马宣御医进宫给他请脉。
濮阳琙谢过,御医查看之后禀道:“世子爷的伤十分凶险,若是再偏一分,可能危及性命,眼下已然结疤,只需尽心调养便可。”
仲孙麒道:“难为琙郎冒此风险探案,朕实在感激涕零。”
濮阳琙道:“为君分忧,此乃臣之本分。”
仲孙麒问道:“封汝懋贪污证据确凿,朕不日便将颁布旨意,将其提入京都诏狱,只是如此一来,临安巡抚的空缺出来,琙郎觉得,何人可以取而代之?”
濮阳琙思忖片刻,报了几个家世普通才干非凡的名字,仲孙麒颔首,二人商议着便将临安新任巡抚的事定了下来。
仲孙幼凝先回宫沐浴梳洗,换上华丽宫装去见生母皇太后,多日不见,太后瞧着女儿的小脸消瘦了一圈,心疼得掉下泪来,又听闻她居然还跟着去了华山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一颗心揪得紧紧的,眼见女儿安然无恙才得以放下心来。
仲孙幼凝欲要和太后一起用午膳,太后道:“还没去你皇祖母请安吧,一起去。”
仲孙幼凝便和太后一起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老人家爱热闹,闹腾的仲孙幼凝给冷寂的皇宫添了不少欢乐,她不在的日子里,太皇太后也时不时念叨她,毕竟,从她身上能够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大长公主的影子,见不到仲孙幼凝,太皇太后便把自己的女儿叫进了宫里。
仲孙幼凝随太后觐见太皇太后的时候,便看见自己的姑母,仲孙莹简直惊喜交加,直拉着她的手问道:“凝儿,琙郎是否一起回来了?”
仲孙幼凝给太皇太后和大长公主见礼后答道:“表哥与我一道回来,已在金銮殿和哥哥议事。”
仲孙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又说道:“琙郎这么大年纪还是孤身一人,若是时时有凝儿陪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
仲孙幼凝脸色绯红,太皇太后也笑道:“说起来,这两孩子都不小了,他们的事情也可以定下来了。”
仲孙莹道:“母后说得是,俩人青梅竹马,原是天生的一对。”
太皇太后便想着在圣诞的时候可以赐婚,大长公主和皇太后都没有意见,仲孙幼凝则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应声。
又说了一会儿话,仲孙莹向太皇太后告辞道:“母后,孩儿改日再来看您,今日先回府给琙郎做点他爱食的食物。”
太皇太后笑道:“也就当娘的这份心,才觉得你长大了。哀家不拦着你,去吧。”
皇太后等便都笑起来。
长孙媞和濮阳琙、仲孙幼凝分别后,便欲和罗闻一道回大长公主府,雷阳向罗闻说道:“师父,我家有上百种兵器,上千本兵书,若是师父光临寒舍,必会看得废寝忘食。”
长孙媞笑道:“雷小将军,恕我直言,您说的这些义父也有,况且义父和罗叔叔多年不见,必定有很多话想说,罗叔叔会在京都停留一段时日,您也不必急于一时,改日您再登门拜访也不迟。”
雷阳听了,觉得言之有理,便和他俩告辞。
回到府中,雷坤见他回来,便问道:“此次游历有何收获?”
雷阳拱手见礼道:“父亲,孩儿此次收获甚大。”
雷坤眉梢一挑,掏出一双大锤,声音如雷:“废话少说,先试试你有没有懈怠练功。”
雷阳不敢懈怠,慌忙掏出兵器迎战。
长孙媞迎了罗闻进府,濮阳懿正在瑶芳苑中舞枪,只听见长孙媞进来唤道:“义父,您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