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逆鳞上疯狂横跳,不停地探究与窥看,把他想藏起来的部分都不留情地扒拉了出来。
就好比只有时也能发现他现在在易感期,只有时也能知道他情绪不好,平时总是能看出他在酝酿什么龌龊的想法。
时也也烦躁,“我探究你的隐私?你探究我隐私还探究得少了?现在反而来指责我?我去哪儿买了打折的菜和鸡蛋下一刻你就仗着有钱把那里的打折商品买完针对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去哪儿都受你监视!变态的是谁?”
贺临渊冷笑,“那你都知道我是什么人了还来招惹我?”
时也不敢置信,觉得贺临渊不可理喻,“是谁招惹谁啊?每次都是谁招惹谁!”
哪一次不是贺临渊来挑衅他,把他挑得上头了、追着他跑,但贺临渊又马上抽身,然后凉凉地说他风凉话,让他少靠近他。
而自己每次都犯贱,都中了贺临渊的圈套,或者说明知是圈套但又逃不开,现在也是自己在求着贺临渊标记自己。
凭什么啊!
时也气得直哆嗦,觉得怎么有那么不可理喻、骄傲自我、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贺临渊你个混蛋!”
时也知道自己永远说不过贺临渊,气得直接一个拳头伺候。
贺临渊侧头闪了过去,难得地有些火气,“小狗,你讲讲道理。”
“不讲道理的是你,招惹我的是你,为了装逼和你那不值钱的面子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也是你!”时也扑了上去,直接和贺临渊打了起来。
贺临渊一个手刀劈开了时也的手腕,朝他腰部袭去,“我说过了标记也会影响你,你听不懂人话?”
贺临渊原本状态就不好,这么一打和情绪上涌,眼神随即染上了几分几欲失控的狂风骤雨,“你才是那个不讲道理,没脑地横冲直闯硬要招惹我,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人。”
时也一个扫腿,贺临渊躲开禁锢住了时也的双臂,下一刻便被时也给带着一起扑倒在地。
时也压在贺临渊身上,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都才刚训练完呢,身上都是红痕,力气也都没有很充足,此刻纠缠在一起看着狼狈得很,偏偏还用凶狠的眼睛看对方。
滴答。
汗水从时也的发尖垂落,轻轻落在了贺临渊的喉结上。
两人砸下的时候顺带把一旁放着的训练器材给砸倒了,器材倒下后随即也连带隔壁一排其余器材顺着多米诺骨牌效应那般齐齐落下,巨大的声响把大家都引过来了。
周别故愣了,哇,不是吧……?
怪,怪心虚的。
庄泽和钟明望心底直呼卧槽,自家老大被打了!
而纪闻戈原本就沉着的面孔此刻更沉,看着贺临渊和时也语气严厉道:“你们来的第一天我就说了,不准私下斗殴,你们把我话放耳边风了?”
“昨天晚上林教官也和你们说了,再有下次,禁闭室伺候,不管你们是谁,上校的儿子不遵守规矩我也照关。”
纪闻戈看着打红了眼的两人,转身对其余人喝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把他俩拉开,押进禁闭室冷静冷静。”
钟明望小心翼翼问:“同一间禁闭室?”
这主要是怕这俩在里面继续打,把禁闭室拆了。
纪闻戈冷声道:“他们要打就打,等他们打得累了,什么时候能冷静地好好说话了,什么时候和好了再把他们放出来!”
“哦……”
……
两人喜提禁闭室。
禁闭室内一片漆黑,没有灯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除了一扇铁窗只有彼此。
时也:“……”
贺临渊:“……”
进来后确实就下头,冷静了。
时也找了一个角落背对着贺临渊,不说话也不看他。
生气了。
决定冷战。
贺临渊也坐在另一个末端的角落,两人背对着背,禁闭室内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安静,静得像静香那样静,像寂静岭那样静,像静静那样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天色都暗下来后,贺临渊道:“时也。”
“……”
贺临渊难得拉下面子先低头,“时也,转过来,聊聊。”
“……”
贺临渊挑眉,“死了?”
时也背着贺临渊闷闷道:“生着气呢,别说话。”
“那你考虑一下,不生气。”贺临渊其实也生气,但此刻见时也气成这样他忽然就不生气了。
“……”
贺临渊叹了口气,“时也,你知道信息素失控是什么感觉吗?”
对面也没回答,贺临渊倚靠着墙,自顾自道:“一天里在睡觉,没有知觉的时候是最舒服的,只要醒着就有脑袋被人压着,时而不时还像是被扎的感觉。你想做一些事,还是更换一些站着的、坐着的姿势来缓解,但发现无论你做什么,只要呼吸那就还是疼。”
“后来身体逐渐习惯这种疼,就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但习惯了,不代表可以接受。”
时也悄悄把手握成拳,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之前在深渊之地看到贺临渊的“幻觉”。
贺临渊道:“如果我标记了你,有可能你也会变成这样。”
时也终于转身看贺临渊。
贺临渊此刻倚靠着墙角坐在地上,窗外的月光稀稀落落地打在身上,加上他因为过度损耗而有些苍白的脸和疲惫的神态,看着……破碎而漂亮。
时也喉间有些干,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时也最终起身,却是背对着贺临渊跪坐在身前,当着贺临渊的面把后颈的头发撩了起来。
奶茶色的发下是Omega后脖子的那块软肉——腺体。
时也低声道:“贺临渊,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因为成年分化而信息素不稳定,我也需要你的信息素呢?”
贺临渊能看到时也的耳背一片红,“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标记我,你不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