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鹰懒得和他废话,眸光冷如薄刃,扣着他的眼睛:“你碰她了?”
“你想知道吗,老子偏、偏不告诉你。”路兴北明显心虚,移开了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迟鹰倒也不着急,偏头睨了经理一眼。
经理讪讪地走到路兴北身边,附耳低声道:“掺假酒的事情,被他翻出来了。”
路兴北微微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迟鹰。
他没料到这男人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拿到他的把柄!
掺假酒这种事,几乎每个酒吧都会有,没人查就平安无事,一旦被翻出来,恐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按下了打火机微弱的火光,随手一扔,面前这一堆酒瓶蓦地熊熊燃烧了起来。
整个茶几都仿佛烧起来了…火光肆意跳跃着。
路兴北隔着火光,遥遥地望着面前这男人。
他脊背都绷紧了,矜持克制的外表下,藏着疯狂的灵魂。
俨然,他的愤怒…比这火焰更加升腾跳跃。
“路兴北,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你报警,供认掺假酒的事。吊销营业执照。二、我报警,关于你迷|奸我未婚妻的事。”
男人扔了打火机,从容地倚在沙发边,“当然,这两件事也可以同时进行。”
路兴北咽了口唾沫,额间流淌着汗水:“我…我…”
在他的精神弹簧即将崩断的前一刻 ,迟鹰却又道:“第三个选择,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你他妈稍微还有点人性,我既往不咎,放过你。”
那一刻,路兴北在他强大的威慑之下,双腿几乎瘫软到无法站立,扶着高脚椅坐下来。
以前,路兴北从来不觉得自己比迟鹰有什么比不上的,他这些年一直在练身手,拳击格斗,要真打起来也不是打不过。
但直到此刻,路兴北才真正意识到,他比迟鹰差的何止是身手。
迟鹰动动手指头,就可以碾碎他这么多年的所有努力。
这男人要真跟他疯起来,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我什么都没做。”
他嗓音几乎颤抖着,向迟鹰坦白了一切,“我家里装着监控,怕有人撬门进去翻我账目,你不信可以查监控,什、什么都没有,我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她。”
终于,周遭冷寂的气氛缓和了下来,而茶几上的火焰也逐渐熄灭。
迟鹰缓缓站起身,离开了酒吧。
路兴北重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