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鸣泣着,宛若在祈求怜惜的幼鸟:“大哥……呜,大哥,好痛……”
“扎个手背而已。”琴酒冷漠且不解地看着她:“哭成这样,白教你了?”
她根本听不懂话,朝他伸出手,做出要牵的姿势,琴酒看了一会,走到她的面前,没理会她的手,只是偏头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一边贴胶带,一边轻声交代着糖酒的情况,琴酒静静听着,手指突然被拽了一下。
少女柔软的手掌塞进他的掌心,察觉到他没有回应,也并不气馁,而是用力握住他的食指和中指,像是握着什么宝贝。
她的手指比平时更加炽热,烫得有点灼人,琴酒不像从前那样挥开她,而是极其平静地任由她攥着自己,好像她的动作再也激不起什么波澜。
只是他忘了底下这个家伙是个得寸进尺的小东西,被允许牵手,就会想要蹭到他怀里,她还打着吊针,琴酒不想再被她吵一次,于是扶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问她:“想干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喊他:“大哥。”
琴酒:“嗯。”
“呜……我错了。”她又哭起来,胡乱道着歉:“对不起、呜、我……呃!我是坏孩子……”
“嗯。”琴酒有点不耐烦地看着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她点点头。
琴酒:“说。”
她眨眨眼睛,然后又开始哭,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琴酒耐心耗尽,刚想把她扔到病床上,就感觉脸颊被啾了一口。
极其了解他脾性的少女下意识讨好着他,用记忆中最有效的方式,抱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亲他,喊他“大哥”,说“大哥最好了”。
琴酒轻嗤一声,把她放到床上,掐住她的下巴:“想换搭档?”
他还没彻底抽离,这小鬼竟然就想着离开,那天接到她的电话,琴酒才意识到,什么‘最喜欢’、‘最依赖’,都是她嘴里骗人的鬼话,他训练了她几个月,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而她仅仅是离开这么几天,就想着要去做别人的搭档。
“呜……不想换。”她还记得被威胁时候的恐惧,一边发抖,一边轻轻摇着脑袋,哽咽着说道:“我、我最喜欢大哥了。”
琴酒冷笑一声,把她扔开。
这是天生的猎手。有着最坚硬的心,她嘴上的喜欢和爱,那种依赖仰慕,叫人沉醉的眼神,只不过是裹着蜜糖的陷阱,谁甘愿上当,跪下做她的狗,她就会慷慨大方地给予,自以为真心地说着:“最喜欢你了”。
“给你一个机会。”男人站着,冷漠地俯视她:“去做波本的搭档,监视他,找到他是卧底的证据。苏格兰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现在就把你放出去。”
她像是完全没有听懂,只听见了自己要去做波本的搭档,连忙摇摇脑袋大声哭起来,抱着他的腰对他表忠心:“呜!大哥,我不想,呜……我最喜欢大哥了,不要开枪、我!我错了!”
“……”发烧真的会让人意识不清?
在琴酒的记忆里,即使是中弹,也不过是几天就能好的事情,至于感冒发烧……这种事好像从来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像是最忠诚的小狗那样看着他,说着连自己都相信的谎言:“我最喜欢大哥了,不要离开大哥的身边。”
“呵。”琴酒懒得理她,顺从自己的心意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青森萤这一天烧得迷迷糊糊,闹成这样,琴酒也不能再关着她,只好把她带出审讯室,一直到傍晚,她才慢慢好起来,窝在沙发上玩平板电脑。
在组织的据点里面,又没有新任务,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联网了,现在抱着游览器刷个不停,疯狂汲取着这个世界的信息。
和欧洲不同,组织好像更加重视日本,而且东京多了一个叫米花町的地方,也多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到处都是案件,侦探罪犯警察,这些人占据了新闻的绝大部分板块。
如果上个副本的主题是咒术师VS咒灵,这个世界的主题就是侦探VS罪犯?
青森萤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些推理故事,一边咬着医生送过来的苹果,直到楼下传来饭菜的香气,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饿了,又想起苏格兰。
可怜的苏格兰,他一整天都待在狗狗肚子里,肯定很难受吧?而且狗狗不需要吃东西,可是苏格兰却需要食物,自己真的烧糊涂了,竟然忘记给他送吃的了。
青森萤看了看手里咬了一口的苹果,又看了看干净得像是没住过人的大哥房间,爬下沙发跑进厨房,试图从冰箱里找出一点能吃的东西。
冰箱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用过了,打开一股陈味,里面连一颗鸡蛋都找不到——大哥是从来不会自己开火下厨的人。
唔……没办法了,现在大哥不让她出门,房子里也有监控,她只能给苏格兰吃这个了。
青森萤低头看着被自己咬过的苹果,放到水下面洗了洗,然后钻进浴室,刚想让狗狗把苏格兰放出来,就听见大白狗汪汪叫了几声,示意她这里也有监控。
“……”在浴室也装监控,大哥也太变态了吧!
青森萤有点为难地皱了皱脸,又打开浴室的门趴到沙发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绝对不能当着监控的面把苏格兰放出来,但是……如果大哥一直让她待在这个房子里,苏格兰会不会被饿死?
怎么办……得想想办法!
她带着大白狗在房子里到处走了走,大哥竟然在自己房子里也装满了监控,一个能利用的死角都没有!
“大哥!”想到这里有监控,青森萤干脆坐在地上直接和琴酒交流起来:“我好饿,我想洗澡,想出去散步,我要散步要散步,要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