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
付秋云见她停在自己对面,忍不住笑了声:“怎么,是不是如梦令最近生意又不好了呀?”
“要不然,你来我店里打工吧,我开的工资说不定比你当老板娘还要高。”
关青禾神色淡然,眉眼清清看着她,“付小姐,请你多管管你的男朋友,不要天天来我们茶馆了,也不要再走错路。”
她不想说太多。
付秋云目光落在她姝色动人的脸蛋上,第一反应是张普一定是被她迷到了,但她不想信。
“你们茶馆开业不就是让人听的,我男朋友想听听新鲜的,和我有什么差距,你也太小气了一些。”
关青禾抬眼看她几秒,没打算和她在这里争吵张普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当我小气吧,不如付小姐大度。”
关青禾清清冷冷地说完,转身进了如梦令,将木门关上。
门刚一关上,付秋云方才还带着笑容的脸色就变了——张普昨天又去如梦令了?
她冷着脸进了秋云坊后台,叫来何景:“昨天老板去了如梦令吗?”
何景回忆了一下:“好像是。”
店里面就两个老板,除了她就是张普。
付秋云让他离开,拨通张普的电话,稳着声问:“你今天还过来吗?”
张普说:“不过去了。”
付秋云关心道:“是不是有事太忙了啊?”
张普说:“对,在忙公司的事。”
付秋云心里直冒火,说:“都怪我昨天用了你的车,你还要自己回去,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开的?”
虽然关青禾说要和付秋云说自己昨天过去的事,但张普心里清楚,关青禾和付秋云平时见不上,而且两个人不和,说话机会都没有,所以不太可能说。
他直接说:“你离开后不久我就走了,我在茶馆里待着也没什么事,你又不在。”
付秋云说:“我就知道关青禾是骗我的,你怎么可能会去如梦令,我得好好骂她一顿。”
张普:“什么?”
付秋云面上冷冷,声音甜甜:“我刚刚和关青禾碰上,她居然说你昨天去了如梦令,还走错路了,怎么可能,以前我还没离开的时候,你去过如梦令多少次,怎么可能走错!”
张普皱眉,关青禾怎么这么快就说了,和自己猜测得一点也不一样,不过好在付秋云没信。
“我当然不会走错路。”张普说:“秋云我先挂了,有事,你今天不拍综艺,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付秋云一下子把手机扔了出去。
关青禾来宁城,她就没有高兴的时候,沈经年留在如梦令就算了,自己本来就没成功过。
看起来不争不抢,结果什么都抢到了,连张普都是。是不是以后连自己的秋云坊也要变成她的?
外面的何景听得耳朵一抖,这是又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和付秋云说过的原因,今天没有看到张普,小苏也说他没有来。
连送花那位都不来了,关青禾轻松许多,她今天评弹《白蛇》,沈经年依旧在。
她恍然觉得,好像第一次唱这曲子时他在,后面每一次他好像都在。
这首曲子的最后一句缠绵悱恻,唱着天长地久,关青禾不免想起昨晚那个餐厅。
那些菜名也和这个相似了。
关青禾到后台后不久,沈经年就进来了。齐观宇恰好去隔壁的屋子换下长袍,与他错开。
她坐在镜前,背对着男人。
沈经年从镜子里看佳人绝色:“关老师,晚饭之前,我们去逛一逛如何?”
逛一逛=回家可以迟一些=晚一些面对同居过夜。
关青禾点头:“好。”
沈经年温笑:“本来应该有订婚戒的,但是我们已经过了这一步,自然要补上。”
关青禾停下手,转过身:“既然已经过了这一步,要不就不要了吧。”
“还是要的。”沈经年说:“我要是不准备,会被阿婆责怪的,关老师体谅一下。”
关青禾:“……”
沈经年莞尔:“正好你还没有去过望月楼,走吧。”
如梦令茶馆的位置在市中心,自然距离望月楼也不远,但望月楼所在的周围几乎都是最繁华的地方,并不像茶馆那边是老城区,巷子多多。
关青禾只坐车路过这里,还从来没来过。
沈经年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钻石,还是更喜欢宝石,或者其他的?”
关青禾瞥了眼望月楼的牌子,“都可以。”
“都可以。”沈经年噙着笑:“这好像和随便一样,是最难把握的一个词了。”
关青禾弯唇:“你也会把握不了吗?”
沈经年黑眸看向她,“毕竟我也是个普通人。”
最不普通的人说出这样普通的一句话,令关青禾感觉奇妙。
望月楼的员工们大多是女性,和大多珠宝店相同,但无论是内里装修,还是氛围,都截然不同,更偏向古典。
沈经年要来,没提前打招呼,但人人都认识,直接进了最里面的房间里。
这边分店店长亲自过来接待,目光在容颜出色的关青禾面上绕了圈,心里有了数。
先前她也听说三爷在追求一个旗袍美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位气质清冷的女孩了。
“三爷想看点什么?”
沈经年说:“订婚戒。”
店长瞳孔微微缩了下,这三个字可说明太多东西了,居然已经要订婚的地步了,她得更谨慎:“这边您之前点过的设计,我马上拿过来。”
她离开后,关青禾看向沈经年,“你会自己设计吗?”
沈经年垂眼看她,“不会,我自己设计的会自己收藏,不会放到店里来。”
关青禾点点头。
沈经年饶有兴趣问:“好奇我的设计?”
关青禾轻声:“有一点点。”
实话实说,她好奇沈经年的设计风格是什么样的,和他本人一样内敛吗?
沈经年问:“原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