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吗?”
关青禾诚实道:“比一点点多点?”
沈经年笑了笑,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她的手腕:“等你见到的时候,你不会惊讶的。”
关青禾摇头:“会的。”
她没见过,第一次见,怎么可能会不惊讶,除非他设计的东西都非常中庸。
但关青禾觉得不至于如此。
沈经年说:“信我。”
关青禾这回没听他的话,有理有据地说:“我自己的感觉,怎么信你呢。”
沈经年难得见她与自己持反对意见,双眸清亮认真,低笑了一声:“也是。”
关青禾与他对视,他的眼眸深邃,似有深海。
店长捧了几个盒子过来,打开之后,从最常见的白钻到粉钻应有尽有,灯光下璀璨夺目。
她笑道:“这位小姐贵姓?”
关青禾说:“我姓关。”
“关小姐手指纤长,戴戒指最好看了,这几枚戒指是限量款,绝无第二枚相同的。”
“可以看看那个吗?”
关青禾第一眼选了粉钻那枚戒指,她虽然不是钟爱粉色,但很难拒绝这样少女的颜色。
店长说:“我帮您戴。”
因为尺寸问题,关青禾的手指太过纤细,所以还稍稍大了一丁点,看不太出来。
她抬眸,“怎么样?”
沈经年在喝茶,看着她,“你选喜欢的就好。”
“男款是这样的,很配呢。”店长取下另一枚:“虽然没有女款更华丽,但很容易就能看出是一对。”
沈经年两根手指捏起。
他转向关青禾,就在关青禾做好他要她帮他戴的准备时,他自己慢条斯理地戴上了。
关青禾眨了眨眼。
沈经年看出她的神色,唇角略勾:“关老师觉得如何?”
关青禾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他的手,很漂亮,也很有力,单单放在那里,就非常吸引目光。
“蛮好看的。”
关青禾又看向自己的手,确实很容易看出是一对。只不过,他的手比自己的手要大上许多。
她摘下自己这枚,递回去,柔声:“这个多少钱?”
店长压根没放价标,看向沈经年,沈经年示意她直说,她这才开口:“这一款只要一千万出头。”
只要……
这个价格出乎关青禾的预料,她微微抿唇,望向沈经年,“看看镯子吧。”
沈经年没有反对:“行。”
店长又拿过来一些,这里的镯子大多是翡翠玉石,未免关青禾看不够,她又挑了一些手链。
满满当当地放满了桌面。
关青禾眼花缭乱,她平时不会选这些,因为压根不需要自己买,沈家每年都会赠送。
所以她熟练地拿起自己最熟悉的玉镯。
关青禾没有直接戴,而是靠近沈经年,小声开口:“我平时弹琵琶比较多,还是镯子更合适。”
沈经年听她解释,忍不住轻笑:“那你选镯子。”
当着店长的面说悄悄话,关青禾一回头,瞄见店长余光移开的偷看,脸颊不禁泛粉。
沈经年却在此时低头:“镯子很配你。”
清淡的木质香又嗅进鼻里,仿佛带了檀香的微醺,关青禾现在闻久了,倒也习惯了。
璀璨灯光下,她白得晃眼。
关青禾说:“那就这个吧。”
这镯子应该是桌上珠宝里价格比较中规中矩的吧。
沈经年目光从她绯红的面上移开,转向竖着耳朵的店长,点了下那款戒指与关青禾挑的桌子:“这两个都包起来。”
店长诶了一声:“是送到静园吗?”
闻言,沈经年弯唇。
关青禾才刚刚回神,“你怎么把戒指也要了?”
“你选镯子,我选戒指,一人一样。”沈经年漫不经心解释,又说:“关老师,告诉她你的地址。”
哪里一样。
镯子是自己戴,戒指两枚,就是一起戴了。
关青禾连问价格的机会都没有。
从那款戒指之后,店长就再也没有提过价格,一直到他们离开,她也不知道沈经年这次花了多少。
这大概就是沈太太的待遇吧。
从望月楼离开后,沈经年与关青禾一起用了晚餐,这次又是一家新餐厅。
关青禾怀疑沈经年实际是个老餮,宁城味道很好的吃食他都知道,否则怎么会不重样。
沈经年不知她想法,问:“周五那天有空吗?”
关青禾还以为是沈家的家宴时间到了:“有的,我傍晚有演出,但是六点前都会结束。”
沈经年笑说:“不是晚上,是白天。”
关青禾疑惑:“白天?有什么事吗?”
沈经年望着她:“选婚房应该算是事。”
婚房?关青禾垂下眼,开口:“其实不用专门准备新的房子,现在住的地方也可以。”
沈经年问:“是可以。”
关青禾心说自己也不可能赶他走,除非离婚了。
沈经年问:“你不喜欢新的吗?”
关青禾说:“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不用这么麻烦,既然现在的屋子都可以,没必要花额外的钱。”
“沈家不缺这些,不过。”沈经年温声:“这样,等你周末去我那里看看,更喜欢哪个园子。”
关青禾还真的挺好奇沈经年的园子。
沈家老宅是中式风格但融合了现代风,不知道沈经年住的地方是什么样,他那些古董是不是家里随处可见。
沈经年微微一笑:“既然不挑婚房,那挑婚戒,婚戒是需要的,不要拒绝。”
关青禾下意识看自己的手。
干干净净,细细长长,从没戴过戒指,那枚他多买下的订婚戒,还没机会戴,就要买婚戒了。
“好。”
一路到关青禾家的巷子口已是十几分钟后,沈经年与她一同进去,两手空空,连西装外套都放在车上。
进了院子,关青禾欲言又止,“你……”
什么东西都没带吗?
真的就一个人过来住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开着的门被扣响,门外站着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