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背,让她贴近。
“怕什么。”
他戏谑嘲弄,“不是很能自爆么?”
“……”你才自爆。
织织感觉到了他的嘲笑,但她真的好冷,抗拒了三秒,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慢慢摸上少年有力的手臂,另一只手还悄悄掩在衣摆下,紧紧攥着令牌。
真温暖。
他就像一团炙热的火,视之冰冷勿近,触之却异常温暖。
奇怪。
之前织织也靠近过他,那时感觉他是凉的。
原来一个人可以有两种温度?
还是说,他的体质有什么特别?
“好吧。”她认真地比较了一下,真诚地说:“你比衣裳暖和。”
她喜欢。
仅限暖和这一点。
殊不知,她的触碰才令人觉得滚烫,季雪危睫毛颤动,黑眸深处有光涌动,手指将她背上的衣裳往上提了提,嗤笑道:“连男女大防都不知道。”
他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了很多,织织大胆地问他:“什么是,男女大防?”
“这是人世间的规矩,男女之间若非夫妻关系,便该保持距离,不可有肌肤相亲,不可赤/裸相对。”
现在他们。
一个只穿着中衣,一个什么也不穿,只随便裹了件衣裳。
织织的确不懂,她当蜜袋鼯的时候没有这些规矩,她问:“那我,不能抱你?”
“嗯。”
不过在她不记得的从前,该看的都看过,该碰的也都碰过,再熟悉不过了。
这一世该遵从男女大防的。
不然日后她见到了别的男子,也这样搂搂抱抱,赤\裸相对,那绝对不行。
季雪危正要说话,她却先一步说:“可是抱都抱了,也没有怎么样。你嘴上说不能抱,我抱的时候,还不是没有反抗。”
“……”
少年被她一噎。
当事人看不到对方瞬间凉下来的眼神,还在持续哔哔,没有一点面对危险的自觉,一边说还一边抱得更紧,把非礼勿亲说得理直气壮:“说明你也不讨厌被我抱,既然我喜欢,你愿意,别人就管不着。”
你情我愿的事都管不着,更何况他还在书里动不动就强迫她,别人敢说半个字下场就是死,织织最终下了结论:“你一点,也不守规矩。”
季雪危:“……”
织织:“那我也不要,守规矩。”
她讨厌规矩。
苍羽宗、上清派的破规矩那么多,麻烦又莫名其妙,她从来不遵守。
少年的心情一瞬间跌宕起伏,被她这番话说得表情古怪,须臾,忽然也笑了:“的确不需要呢。”
“在这黑水幽都,本君就是规矩。”
“能用绝对的武力让他们臣服,何必浪费时间说道理讲规矩?”
“不过——”
季雪危目光下落,指尖在她眼上摩挲了一下,她困惑抬头,听到他凑近哼笑道:“像你这样的阶下囚,本君很想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今天晚上,本君便把赵见仪的头送给你如何?”
“……”她僵住。
他还是要杀师姐。
“你要是敢杀我师姐……”
少女又微微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攥着令牌的手不断地用力,越缩越紧,直到骨节发青,手指快要失去知觉,才听到她很轻却很坚定的声音:“我很记仇的。”
她认真的。
“我不会,让你这个坏人,得逞的。”
这话像是说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
少年垂眼定定地看着她,无声地笑了,漆黑的瞳仁里没有一丝光亮,“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有没有本事?
织织不知道她会不会成功,她只是想奋力一搏。
若是旁人,落入那寒池水之中,灵力便会被阻滞,无法运行分毫,可燃烧精血之法突破自身极限,少女已经蓄势待发,明明是一个极近亲密的相贴姿势,她却突然挥出一道灵力。
——直袭他的面门!
季雪危始料未及,猛地侧身,那道白光擦着鬓角而过,在魔纹面具之上留下一道的刻痕,他抬睫,两缕乌发自额角滑落,落在眼睫前。
几乎把他冰冷的目光割碎了。
“云织织!”
她又往外飞奔。
少年满头垂落的乌发无风自动,缓缓抬手,掌心猛地挥出一团巨大的火焰,瞬间挡住少女的路,织织奔跑的动作顿了一下,又咬牙结出一道结界,直接往火里冲。
如此固执。
他最恨的便是她的固执。
季雪危右手一翻,火墙刹那凝为更强劲的火龙,呼啸着朝少女袭来,织织情急之下挥手,居然意外使出了水灵根,水光与火龙砰然碰撞,织织的身形晃了一下,唇色渐渐被血色染红。
撑、撑不住了。
她摇摇欲坠,没有回头,一只手攥着令牌,另一只手苦苦撑着火龙,纵使她燃烧精血,终究会的心法招数寥寥无几,没有修习成长过的她,完全不是季雪危的对手。
她听到身后,少年魔王缓缓靠近的脚步声。
“你为何,还能使用灵力?”
他察觉出了蹊跷。
为什么?
织织脑中的弦瞬间崩断,猛地弯腰呕出一口黑血。
火龙呼啸着吞噬的刹那,被少年轻轻拍散,那只手用了十足凶狠的力道,狠狠抓着她的肩将她掰过身来,却在触及她脸色的瞬间倏然一抖。
“你——”他瞳孔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
可晚了。
织织指尖一抖,手中的令牌“砰”地落地。
她失去意识,往后栽去。
——“燃烧精血之法反噬严重,普通人尚且九死一生,何况云织织本就内伤未愈,三番四次不计后果强行冲破灵力,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后来。
魔医扶遂如此对幽都王说。
这少年魔王发了怒,要查出究竟是谁教她用了这样的法术,一路查到了黑水牢,问罪了麾下群魔,血流成河之际,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女,任凭乌发洒落了她满颈。
他抿唇道:“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