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喵的不是人, 这他喵的居然是个幻象!
这可真的不讲武德!
三人登时立在当场,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道声线从高处传来,只见那白衣青年立在檐角,目光下垂, 定定的看着他们, 瞳孔之中泛着不正常的红光, 一种近乎诡异的偏执感在他周身蔓延。
“你们究竟是谁?”他轻声问道, “为何来阻止我的好事?”
“我是你爹!”江天青冷声道, “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成器的熊孩子!”
“哈哈哈哈!”那白衣青年似乎是被这句话所激,“既然如此, 你们的命, 我便留在这里了!”
说罢, 一缕幻象自他脚下开始蔓延,那幻象周身呈一种色调浅白的烟灰色, 宛如轻烟一般, 将三人笼盖起来。
“小心!”江天青话还没说完,眼前便陷入了一阵混沌之中。
不愧是幻术师,果然有够叫人头疼的,她心道,这打着打着架一言不合放个烟雾弹出来,这找谁说理去。
只见满目混沌之中, 连个人影也看不真切。
只能隐隐约约听见那白衣青年癫狂地低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非要阻止我!”
“所有人都在阻止我, 包括我姐姐, 如今你们都要阻止我!”
“我只是想和我爱的人长相厮守, 这有什么错!”
……
这一系列激情发言让江天青无语了,他为什么能脑残的这样理直气壮。
“那些被你波及的无辜百姓找谁说理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姐姐对你应该挺不错的话,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下手这般简单。”江天青一边在这幻境之中徘徊,一边冷声道。
那白衣青年一愣,“你怎么知道。”
江天青声音不停,句句几乎都踩在他的痛点之处,“更何况,你看看那大阵之上被你定在这里的无辜幼子,他们难道是心甘情愿被你带到这里来的吗?”
白衣青年一时词穷,还在努力狡辩道:“这阵法只是借用他们的一点生机,不会对他们的性命造成威胁。”
“哈哈。”江天青被他整乐了,“这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你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这你还真信啊!”
“你摸着良心告诉我,这阵法开启之时,这一城百姓和这些小孩能不能活下来!”
“这……”白衣青年一时词穷,月娘的话还依稀在他耳边回荡,称得上的柔情万般,口口声声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看这满目猩红不祥的阵法,他心下有些不安:这些人在这等阵法开启之时,当真可以活的下去吗?
这是他一直如一个巨婴一般逃避的问题,而江天青终于被迫将这个问题给抬到台面上来,逼迫他正视这个问题。
“便纵是活不下来又如何?”他终于图穷匕见了,面目狰狞一字一顿道,“为了月娘的复活献出生命,是他们的福气!”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江天青低语道,“这可终于不装了!”
“你既然说这是福气。”江天青目光在幻象之中流连,明明没有直视这个青年,这个青年却依旧感觉如同芒刺在背,只听她冷声道:“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这种如白衣青年一般极端自私又极度巨婴的人是铁定不要的。
“废话少说!”白衣青年自虚空之中探出一只手,手中握着一枚利刃,繁复的利刃如繁花一般在他掌心之中散开。
这居然还是一件灵器!
那利刃的方向,是江天青的后心。
虽然方才江天青展露了一定的实力,但是她之前扮演的一个纨绔大小姐的经典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那白衣青年看她情不自禁加上了一点智商滤镜。
后心空门大开,眼看他很快便要得手,那白衣青年眼底划过一丝不屑,还以为她有什么本事呢,原来也就不过如此!
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异变突然发生,原本空门大开毫无防备的江天青反手拔剑,剑光森寒如雪,整个人如鬼魅一般突然倒转了身形,长剑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利刃相抵。
两相叠加之下,爆发出一声巨响。
那利刃为上品灵器,一被触碰,如暴雨梨花一般射出点点寒芒若天罗地网一般袭来,在天地之间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江天青不敢怠慢,手中剑刃挥舞不停,在周身舞出一道道绚烂弧光,朵朵剑花一齐绽放,在周身舞出一道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相比于之前秘境那个被江天青坑过的冤大头同款式灵器,这白衣青年这个灵器显得更为上流,通俗一点,就是灵器周身上下围绕着一股氪金的味道,遍布着浓郁的金钱香气。
单看那飞出的一道道细长的针,针尖遍布寒芒,便知这定是上品灵铁所制成的,比那个秘境冤大头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且他身为幻术师,攻击方法自然颇为讨巧,各种迷幻的幻术一股脑地用出。
江天青面前景象宛如万花筒一般飞速转换,一会儿在高处,一会儿在深渊,只有依稀余光能看到道道长针飞来,且毫无规律,你根本不知道这针是真还是假。
江天青轻呼一口气,如此时候,相比于相信自己的眼睛,倒不如相信自己的直觉。
因为你的眼睛可能会欺骗你,但是你的直觉不会,它会原封不动地将所有的感受反馈给你。
细针落于剑刃之上,发出“嘀哩当啷”的响声,响声清脆。
一片响声,细针破空之声中,江天青于繁杂的声音之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方位。
若她没有猜错,这便是那个白衣青年的真身所在。
说时迟那时快,江天青剑刃之上发出一声轻啸。
大哥往日一向沉默寡言,恪守大哥风度,而此时,他显然也是被这人的傻逼程度惊到了。
她如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