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地下角斗场某处,江天青三人正在打牌,看那架势, 三个人的牌打得兴高采烈,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死士老哥人过去的时候, 只见三个人围成一个圈, 他们身上都裹着如出一辙的黑色斗篷,其中一个人, 大概是聂雨歇,他的黑色斗篷的颜色比之旁的两个人来说要显得上流一些,通俗来说, 就是五彩斑斓的黑色。
三人一身黑,旁若无人地围坐一团, 嘴里念念有词, 死士老哥刚凑过去见了这场景心里吓了一跳, 以为这三人正在进行什么召唤邪神的伟大事业。
毕竟这地下角斗场是鱼龙混杂之地, 这样的人才也不是没有,一年半载的总能抓住几个不知道信仰什么歪门邪道的狂信徒。
因为信仰的不同,这些人才也是各有各的离谱之处。
每回都让当场逮捕他们的死士老哥大为无语:你说你这好好的, 干这个干嘛呢, 好好活着不好吗,不当人偏要当鬼!
好在江天青三人只是朴实无华平平无奇的在打牌, 死士老哥因为近日来的摆烂生涯, 可以说是精通吃喝玩乐一道, 在打牌一道之上也有着很深的造诣。
他见三人在打牌, 索性也兴致勃勃地凑上去, 毕竟他见到江天青方才在高台之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以一敌百的神勇, 这样的人,打个牌不是轻而易举!
这种想法在他看到江天青出牌的下一秒当场破灭了。
他看着江天青手中的牌,又看了看江天青,再看看地面之上的牌面,眼底尽是怀疑人生之色!
他此时此刻,恨不得摇晃江天青的肩膀问道:你好端端的,干嘛想不开出这个啊,就你这牌,我用脚打都能给你赢了!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眼看江天青就要用她的离谱操作给自己这“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开局”的牌面送上绝路,正痛心疾首之时,下一秒,习远和聂雨歇堪比狼人自爆的离谱牌技也让死士老哥瞪大了双眼。
老哥心想:这这这……真是失敬,想不到你们两个浓眉大眼的,也是一个臭牌篓子,小小一个地下角斗场能集齐你们三个卧龙凤雏,也是一件难得的幸事了。
他们在打一种很新的牌!
老哥心道,旁人打牌都是勾心斗角势均力敌,而这三人打牌,就比谁的离谱操作更少,谁自爆的慢一点。
正因如此,此时的局势十分难解难分,一时之间,三个人之中还真分不出来谁高谁低。
偏偏三人还对彼此离谱的牌技一无所觉,正沉浸在这种紧张而又刺激的氛围之中无法自拔。
甚至江天青出牌之后,还喃喃自语道:“唉,我可真是当世赌神,竟然能想出来这样的神之一手!”
洞悉一切的死士老哥死鱼眼:哈哈,你开心就好!
或许今天江天青真被某位赌神之运眷顾,在开局大顺风中途自我作死的离谱情况下,她竟然还真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放下牌的一瞬间,她满脸不可置信,“这是真的吗,我竟然赢了!”
“天啊,掐指一算我有小半个月打牌没赢过了,莫非我今天真是天选之子!”江天青喃喃自语道:“我记得书坊对面有一家糕点铺子,我过来的时候正在搞什么抽奖活动,一会儿我必不可能错过!”
看江天青兴高采烈那架势,死士老哥大为震惊,若是他没记错,方才江天青在高台之上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赢过来,都没这么兴奋!
这不过是打牌赢了,至于吗?
死士老哥是个朴实无华头脑简单四肢格外发达的猛男,他心里这么想的,嘴上也这么说出来了。
江天青听了之后,长叹一口气,抬头看他,痛心疾首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可真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丧失,这是打牌赢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那不然呢?”江天青这一番话语,给死士老哥整不会了。
只见江天青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虽然在你眼中这只是一场朴实无华的胜利,是今晚我众多胜利之中微不足道的那一个,但是在我心中不同,这是我的灵魂之光,欲望之火,而且……”江天青高深莫测道,“这说不定会成为我传奇人生的伟大开端也说不定呢!”
“好了。”习远打断了她的话,看向那位死士老哥,面带一丝笑意问道:“请问你们老板这次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一路上要再次穿过漆黑的螺旋状楼梯向上走,三人没忍住窃窃私语道:“你说这老板这次找我们干什么啊?”发问的是聂雨歇,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这种混乱邪恶之地,因此跃跃欲试地问道。
方才死士老哥支支吾吾没回答他,他心里好奇的要命,甚至还自己做了一些发散猜测:“会不会看我们一直赢下去不顺眼,叫人带上去把我们给解决了?”
一边说,他一边做了一个并指为刀向下劈砍下去的姿势,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莫非,我们马上就要亲眼见到黑吃黑的戏码了,这可真叫人期待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
习远被他脑回路给惊到了,还有,你一副很期待迫不及待要见世面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恕我直言。”他开口道,“若是这老板地下角斗的生意想长长久久地做下去,他是不介意有一个人一直赢下去的。”
“啊,为什么?”聂雨歇不解道。
“原因很简单。”江天青打了一个哈欠道,“我虽然第一次来这地方,但是就方才看地下那群人对那过江龙老哥的魔怔程度来说,若是真捧出来一个战无不胜一路连胜的角斗明星出来,我估计这地下角斗场的老板可能会赚疯掉,一时因为连胜所造成的损耗和这相比确实太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