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谁都知道怎么选。
秦王的谋士让他先等,想想四皇子的前车之鉴,这事根本急不得。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安庆帝如今身子骨已经不大好了,每日睡得少,吃的也少,再坐皇位,能坐几年?
秦王也想等,“可父皇这步棋下的,分明是想让我们几位皇子打起来,本就是个坑。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如了他的愿。”
谋士在心中感叹了几句,若说聪明,安庆帝的几个儿子中,秦王是最聪明的,也是最有胆识的,只是屡屡冒险,他劝道:“王爷就算有这个心,也得观望观望再说。”
秦王问道:“那你说,三月初天坛祭祀,父皇属意谁去?他属意的人,可会是未来的太子。”
就怕不是太子,而是活靶子。
谋士低下头,“属下不敢望断,但依属下看,王爷是最有机会坐上那个位子的。祭天的事,最好还是争一争。”
若那天皇上突然去了,还未立太子,那去祭天,就可代表天子
秦王微眯着眼睛,“先算了,这事的确急不得。”
若是他再多一项助力就好了,只是顾见风无用,没有他弟弟的本事,他也不好逼太紧。
顾见山太难出来了,这人谨慎的可怕。
秦王如此,其他数位王爷也私下召见了谋士。
燕王面容温和,他只和谋士说,等,下面的人不可妄动,谁私自行事,当心脑袋。
圣旨上几个字,他记得清楚,父子情深。
若破局的关键在此,那急也无用。
燕王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兄弟,不过十六岁,他打算这阵子就教养弟弟,至于农桑祭祀祈福,爱谁去谁去吧。
相比于诡谲云涌的朝堂,姜棠这儿就安乐多了。朝中的事她不关心,她关心也无用。
就是不知既定的事实是不是能改变,六皇子继位,会不会最后变成了五皇子。
不过这对她影响不大,不管谁坐皇位,她都是做生意赚银子,而且以陆锦瑶的气运,不会出事的。
姜棠打算明早启程去江南,跟着同行的有铺子里的五个人,两个掌柜的三个点心师傅。
还有宴几堂的怀兮和松林,连着春台,一行九人。
带的东西也不少,各种做点心的模具和锅,不过面包窑得去那边才能打了。
张掌柜满腔的雄心壮志,想着开铺子做生意,日后能赚不少银子。
而且,去分店,他们的月银也涨了,怎能不高兴。
十一下午,姜棠等人办好了路引,次日一早,启程去江南。
新铺子打算开在莞城。
二月十四,几人才到,江南风光到底是不同,从昨日坐船过江之后,就能感觉到景色的差异。
杨柳枝已经抽芽了,远看是一片柔和的嫩绿色,天暖融融的,街边有成簇成簇的迎春。
街边的白墙青瓦,真像一幅水墨画。
一行人现在客栈安顿下来,这才二月份,客栈的客人竟还很多,多是各地来的商贩。
张掌柜等人听姜棠的,姜棠是想尽快办好,时间充裕的话可以看看四处的景色。
他们上午到的,姜棠打算先吃个中午饭,等到下午就找掮客看铺子。
姜棠和怀兮都办过这事,还算轻车熟路。
中午,几人没在客栈吃,而是去巷子深处的小摊,找的饭食吃。
江南的小炒,清淡鲜甜,蒸的小鱼也不知是怎么做的,刺都酥了,嘴轻轻一抿,里面的肉就化掉了。
还有炖的鸡汤,滋味无比鲜美。
炒的青菜味道清甜,最好吃的是东坡肉,四四方方的一小块,筷子轻轻戳下去,汤汁和油脂润在米饭上,拌着米饭吃最好吃不过。
怀兮吃的眼睛都亮了,她在宴几堂做事,也算吃过好东西,怎么就比府中的厨子做的好。
姜棠小声道:“你吃赵大娘他们做的吃了许久了,这是头一次吃,肯定觉得新奇,这还只是小铺子,别的地方的菜式指不定多好吃呢。”
张掌柜等人埋头干饭,这下也不敢小瞧了。
这边的点心兴许也好吃,做生意,还有的做呢。
下午,姜棠和怀兮跟着掮客去看了几处铺子。
这边人说话有口音,一看姜棠和怀兮就知道是外地人。
再看衣着首饰,都不差,掮客心里就有数了。
一间和旧铺子差不多大的,竟然要三十两银子一个月,显然把两人当肥羊宰。
掮客一脸贼色,“姑娘随便问,这个地段都是这个价钱,我可真没诳你,我跟你说啊,做你这生意,我根本不赚钱的。”
姜棠和掮客道:“这价钱不合适,我们去别处再看看。”
掮客道:“那二位慢慢看,我就不送了。”
只不过,再找别的掮客,无论外表看着是憨厚还是奸诈,都是咬定三十两银子。
若不是在盛京差不多地段的才要三十两银子,姜棠兴许真的给了。
怀兮也愁,“这里的人也太精明了,咱们一看就是外地人,过来就是为了租铺子,耽误一天是一天,他们就是认定了咱们会租。”
这里的掮客,全都一个路数。
姜棠:“再想想别的法子。”
总不能来江南,一天就把铺子租好,什么都顺顺利利的。
江南是南方经济枢纽,各地的商人都在这儿,商人本来就精明,在这儿做了这么多年的掮客,想的就是赚钱。
姜棠道:“要么我们学学当地话,假装自己是当地人,不过得学好一阵,说不准还会闹笑话。而且,这边的掮客我们大多都见过,再去肯定认得咱们。”
怀兮也道:“这个法子不行,说不好还是被一眼看出来。”
怀兮跟着陆锦瑶做了许久的生意,只不过陆锦瑶是平阳侯府的姑奶奶,又是永宁侯府的儿媳妇,谁不知道。
那做生意,简直无往不利,谁会得罪侯府。
姜棠却是自己摆摊卖东西一路过来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