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没见过几个,小的商贩却是见了不少,可以跟他们打听打听门路。
“要是有人给咱们指路就好了。”
怀兮道:“到时候送点东西,当敲门砖。”
两人一拍即合,姜棠给客栈的小二一两碎银子,跟着借了厨房,连夜做了点心。
只不过没有面包窑,只能用蒸的和煎的。
幸好做出来味道不错。
怀兮则是去街上买了匣子和油纸,送人的东西怎么都要弄得好看些。
张掌柜也没闲着,带着另一个掌柜四处打探消息,去各家铺子转转,虽不比盛京繁华,可莞城夜市开到极晚,各地的人都能见到,所以酒楼菜系也多。
比之盛京,商人就更多了,还有各地的特产,在莞城都能见到。
张掌柜看点心铺子,街上有不少呢,多是软糯的糕点。他站在点心铺子的柜台前突发奇想地问道:“这有没有蛋糕?”
这边柜台前的帮工道:“蛋糕没有,不过有蛋黄酥,蛋黄酥盛京的贵人爱吃,一斤一两银子,软糯酥香,可比盛京的便宜多了。”
张掌柜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连蛋黄酥都有。
看来点心的价钱也得变一变,不能非得按照盛京的来。
张掌柜要了两斤糯米糕,看来来往往的客人,买蛋黄酥的还真不少,越发地想赶紧租下铺子,装潢好开业了。
次日,姜棠和怀兮又出门了,手里还带着东西。
找搭线的人也不好找,不能是做点心生意的,姜棠日后也想过来开店,所以选了个猪肉铺的老板。
人姓杜,很精神,有点胖,看着面向还有点凶,几次路过的时候听说话口音虽然有这边的调儿,却不像正经的本地人,身边跟着几个徒弟杀猪,开始还以为姜棠两人过来买猪肉的。
“五花肉十三文一斤,肥肉十四文。”
姜棠搭话道:“都是这个价吗,可别看我们是外地的就诳人。”
老板把刀往案板上一撂,“放心,一斤肉才多少钱,我也不占你们这便宜。”
姜棠笑了笑,“那来两斤五花肉。”
她痛痛快快地给了钱,然后才拉着怀兮离开。
怀兮还以为姜棠要送点心呢,竟然没有,那点心做出来是干什么的。
姜棠道:“是送给这个老板的娘子,你看他还有个女徒弟,看着才十几岁,我猜这是老板的女儿。”
既然是女儿肯定成婚了,直接给老板送于理不合,更不好求人办事。
打听打听就知道这位杜师傅家住在哪儿了。
怀兮觉得有道理,她笑着道:“我原以为你离开侯府,自己过肯定艰难,但如今看,也学了不少东西,考虑事情比我还周全。大娘子让我来江南,我也得多学多看。”
姜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别妄自菲薄,我想到的都是小事,以后人情往来,各种打点,都得你来呢,再说了,很多都是和你说的。”
怀兮觉得那也不易,好过一成不变的好,“行了,我们就别互夸了,赶紧把点心给人送去。”
送点心是怀兮来的,她向来和各家的管事一等丫鬟打交道,若有诚意,让人想拒绝都难。
直接把杜家娘子哄的心花怒放。
中午,杜家娘子留两人吃了中午饭,以至于杜老板回来,愣了好一下。
他记得这两个人,一个特别好看,另一个面上的笑一直一个样,想不记着都难。
他用眼神示意自家娘子,杜家娘子道:“这两人是盛京过来做生意的,一位姓姜,一位姓陆。过来在掮客那儿吃了不少苦头,就是想租个铺子。”
杜家娘子还是头一回见这么标志的人,她还看过两人的户籍和路引,都是本分的人,她和夫君就是外地来的,虽然这几年稳定下来了,可初到时吃了不少的苦头。
她就于心不忍了。
杜老板斥道:“什么人都敢往家带。”
杜家娘子心道,她这么大了,又不是傻的,哪儿还分辨出是好是坏来。
再说了,不是还有他呢吗。
杜老板问姜棠:“你们想干什么,我这儿的忙可不是白帮的。”
姜棠道:“我们想做生意,租个铺子,只是愁初来乍到,对行情也不了解,怕被骗了。”
杜老板道:“指定看过了吧。”
姜棠不置可否,“城南那条街上的,铺子不大,一个月要三十两银子的租金,除了租金,还有给掮客的钱,是一个月租金的一半。”
姜棠为难道:“这根本就是把我们当羊宰。”
杜老板道:“我帮忙,有什么好处。”
姜棠来之前算过,倘若掮客一个月多要八两银子,一年就是九十六两,再加上介绍费,一百两呢。
这钱自然不能全给杜家人,不然她为何不给掮客。
忙也不能白帮,都是人脉,更何况和杜家交好,日后买肉也方便。
所以,姜棠和怀兮商量,要么给点心,要么给银子。
怀兮道:“我们是从盛京来的,点心都是新样式,以后每每上新点心,都会给二位先送一份。当然,若是不爱吃点心,到时铺面租下来,按给掮客的三倍给杜老板,不知道老板意下如何。”
杜老板觉得怀兮说话好听,不是声音好听,就是让人爱听,“娘子,你想要银子还是点心。”
杜家娘子笑着道:“就要点心吧。”
怀兮道:“到时送过来的,肯定够您一家吃的,这个放心好了。”
铺子的事一解决,其余的事就是水到渠成的了。
铺面二十两银子一个月,地段不是特别好,但街上也有不少人呢。
装潢的事不用姜棠盯着,交给两个掌柜的就好。
过来开铺子,陆锦瑶一共给了五百两银子,都在怀兮那儿,且有的用呢。
这边没姜棠的事了,她也没打算回去,至少得等铺子开业再走。
万事开头难,过来开头那一步,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