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么?”
想吐出喝下的东西,却觉后颈一麻,人已昏迷。
彼岸……有说不的权利么?彼岸是人,彼岸也会痛苦难过,彼岸……只想这一世为自己活一次,可好?管他什么劳什子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彼岸自甘堕落,愿做这下贱魁首……只是……这身子,这思想,这条件反射……自己竟是再没了说不的机会,既然做了,那便没了回头机会。
上一世,自己被迫背的罪名是意图谋反。这一世,自己本欲置身事外,但却还是被人搅入一趟浑水!既然牵扯其中,自己想做的,只是除了燕睿然,只要他不在了,就好!其它的一切,谁来做皇帝,他都不关心啊!真的不关心的!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被燕睿然撞破!
“唔……”昏睡的彼岸皱着眉,翻滚不止。
“怎么睡得这么不安稳?”燕睿然带着几分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轻轻给他擦着额头的冷汗,握着他的手安抚他。“传太医。”
自那日之后,燕睿然再没步入过“凤乾宫”,似是冷落了彼岸,也似是在紧密准备筹划着什么,一月时间转瞬即逝,彼岸的伤也早已养好,一天天在凤乾宫本应是养好身子骨,却不想人愣是养的一天天瘦消下去。
“公子,蓝统领来了。”一个小太监附在彼岸身侧轻声通报,只是萎靡在贵妃椅上的彼岸过了许久也不见动静,而小太监以为彼岸已熟睡,便准备退下。
“蓝统领……是谁?”似被粘合的眼眸好不容易睁开,却也是黯淡无光,全无了之前的伶俐之色。
“回公子,是圣上钦点的大内侍卫统领。”
彼岸只觉身子似有万斤沉重,怎么也起不来,“请他进来吧,彼岸身子不适,无法起身相迎。”
小太监依言传报后,带了个人进来,而此人正是蓝哥!
“你们……都退下!”彼岸也不知哪来了力气,从贵妃椅上爬起,撑到蓝哥面前,“蓝哥——”双目赤红宛如小白兔般,让蓝哥好不心疼,轻轻揽了彼岸,轻抚他的头。
“小彼岸,是蓝哥不好,害你受苦了。”
扑在蓝哥怀里,彼岸的泪和开了闸一般,汹涌不止。一开始还是沉默无声,到后来才是了嚎啕大哭。
“小彼岸,乖,哭吧,有什么委屈等你哭完了和蓝哥慢慢说,不论你想知道什么,蓝哥都告诉你啊,乖啊。”
“蓝哥……蓝哥……”疑问很多又很少,无从问起,心中许多问题已有了猜测,但他不敢问,不敢知道真相。
“蓝哥……”
“嗯?”
“彼岸,是谁家的孩子?”
蓝哥轻轻拍拍彼岸的头,“你是七王爷的嫡子。”
“那蓝哥呢?你是谁的人!”
“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