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午夜,狱卒已经开始了瞌睡,而寇元凯也早已离开,只有彼岸一人被固定在牢内的墙上,动弹不得,备受煎熬。
“不必惊动其他人,朕就是来看看。”熟悉的声音响起,彼岸不禁抬头看着牢门,直至牢门打开,他就像一头野兽,猛的向前扑去,但,他没能做到,毕竟四肢固定在墙上,自己无论如何也离不开。
“哟,真是个小可怜儿啊!怎么狼狈成了这个样子。”燕睿然探出手不知想干什么,就见彼岸身子极力前挣,张嘴想咬他。“看来,朕赢了。”
“什么?”渴求鲜血的彼岸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有些呆滞的嘴微张看着燕睿然。
“记得朕和你的赌么?”
呃,什么时候的事?无辜的眨眨眼,颇有那么几分惹人怜。
“哎,不记得便罢了,朕只不过是想赌你对朕是不是真心而已,你若乖乖听朕的话,朕又何苦为难你?可是,你不听话,朕只能让你痛苦的死去。”燕睿然把衣袖往上拽了拽,把手腕凑到彼岸的身边。“你现在一定痛苦的要死吧,药瘾和嗜血毒一起发作的滋味并不好受。”
彼岸身子颤了颤,“你……”
“朕可以让你喝朕的血,只是,朕要你,把老七拖下水。这是朕最后给你的机会,也是蓝替你求的机会。”
燕睿然割破手腕后把手腕送到彼岸的唇边,鲜血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彼岸,让他几乎要一口咬住,吸干他的血,只是……
“你若答应,便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只是一个生你又抛弃你的人而已,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是啊,他抛弃了我,而且抛弃了我两次,我又何必这样为他痛苦?我……“……想要……”
嘴唇嚅动,燕睿然只听了彼岸呢喃着,“对不起,是你先抛弃我的,我需要血……我想要……血……”
彼岸双眸一合,张嘴便要咬上燕睿然的手腕,但最后,他还是停住了,眸中被生生逼出了泪来,“我做不到!”一句哀嚎,宛若放弃最后挣扎的野兽。逃不开,便束手就擒。
“啪——”唇侧的手腕变成了手掌,夹杂着一阵劲风扇在面颊,彼岸的脸颊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软硬不吃的东西!”掌变拳重重的捶在腹间,除去疼,彼岸再想不到别的形容词。
依旧是,紧咬着唇,再不出声,默默吞咽痛楚。再度变回之前那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燕睿然气苦,威逼利诱都不行,看来,还是只能另寻他路。
燕睿然离开后,彼岸全身都瘫软下来,狼狈的吊在墙上,任手腕脚踝被铁链铬的生疼也没力气再站直身体让自己好过一点。
“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彼岸真的累了,彼岸从出生至今,都没有过一天为自己而活……”
翌日,寇元凯例行审讯,依旧无果,本以为得到了的突破口,再度,泯灭。
后来燕烨然到来,看到的也是,一个如同木偶般的彼岸,不再求生,只一心求死,没了求生本能的彼岸,无论寇元凯动什么刑也没了生息,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一种叫条件反射的痛呼,但,这如杜鹃啼血的哀鸣之声也被燕烨然一块绢帕捂口,以“闭嘴”断送。
活脱脱的一个,活死人罢了。